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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是对她用强
    这下她终于可以确定是在叫自己了。

    另外一只手毫不犹豫伸手,绕到他的耳后,解下他的面具,他也没有反抗,依旧睡得深沉。

    就算叫的是她,她也不准备待在这,正准备走,盛世欢整个身体坐起来,突然睁开眼。

    他喉头滚动,锦瑜便知道他要吐了。

    心中哀嚎,她怎么这么倒霉。

    “快放开我。”她急道。不然就吐她身上了。

    盛世欢迷蒙地看了她一眼,却一把挥开她,“又是假的,我不要你。”

    假的?锦瑜哭笑不得,他发酒疯的模式还真多。

    不是对她用强,就胡言乱语。

    她将手覆上他的脸,“我是真的还是假的,真的分辨不清吗?”

    她算是有些明白了,估计之前云水心来过,盛世欢将她当成自己了,现在真的自己来了,他反而不信了。

    盛世欢身体微僵,反身将她扑倒,手掌急切地在她的锁骨处摸索起来。

    他虽然醉酒,眼神发飘,却并没有欲~望,她知道他不是想对她做什么,而是在确认什么。

    他微微粗粝的手指抚在她的梅花痣上,目光变得温柔,似乎终于确定了什么。

    他抱着她,眼皮缓缓阖上,又沉沉睡去。

    锦瑜无法动弹,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流苏,你先回去吧!”

    流苏微觉奇怪,可小姐的声音并无痛苦。

    “是,小姐。”

    ……

    翌日,盛世欢睁开眼,脸色有些白,竟惊慌地去看身侧的人。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模模糊糊间,只记得云水心来过,他抱了她,还亲了她,后面的事就一点没印象了。

    难道他真的酒后乱性,将她给?

    不知为何,第一反应他就是惊慌,心脏仿佛被恐惧镬住,顿时难以呼吸。

    可好在,身旁躺着,呼吸均匀的女人是她。

    盛世欢垂了垂眼,好在是她。

    不过两个人衣裳整齐,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事。

    他想叫醒她,可是凝着她安静的睡颜又有些痴了。

    伸手抚上她的眉眼,心里竟异常地平静,他也会觉得累,也想有个人这样陪着自己,而他也陪着她。

    带着软湿的吻轻轻点在她的唇上,她便如天使般睁开眼。

    有些羞涩,有些尴尬,“早。”她扭曲地从咽喉间滚出一个字。

    盛世欢挑眉便笑,“这次可是爱妃主动投怀送抱?”

    这货,果然不能给他好脸色,顺竿往上爬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锦瑜伸手重重拍开他,“要不是你一直哀求我,叫我不要走,你以为我会那么好心?”

    “我哀求你?”盛世欢皱眉,有些不敢置信自己会做出这样掉价的事情。

    虽然他昨晚……锦瑜还是有些难以启齿,“都过去了,只不过臣妾奉劝王爷还是少喝酒,尤其不要喝醉,王爷发酒疯的方式可真是花样百出,令臣妾无法招架。”

    发酒疯,他?

    这酒品如人品,他酒品一向很好,敢情前天晚上她把他当成发酒疯了,难怪没有怪他。

    盛世欢干咳一声,俊脸冷漠,“我知道了。”

    锦瑜下了床,看着摆放对称的鞋,脑袋有些发热,昨晚到底抽什么疯竟然留了下来。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盛世欢传染了。

    ……

    锦瑜一走,盛世欢也起了来,他踏过满地残骸,从墙角捡起断裂的玉簪。

    这支玉簪,他认得,是他送给云水心的,也是她最钟爱之物。

    可她竟然愤怒摔掉,看来昨晚他真的将她当成锦妤,对她欲行不轨。

    可最后为什么没有成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锦妤的身体,那枚朱砂……他便不会错认她。

    没有这一刻,觉得这样庆幸,他想前夜自己差点对锦妤……也许也不是全然不对,起码他记得她,认得她的身体,烙印至灵魂深处。

    他便不会在醉酒的情况下错认其他女人。

    可对云水心,突然有种想了断的强烈欲望,他想说清一切,心底渐渐明晰,或许他可以给锦瑜想要的有独无偶。

    因为他只疯狂地想要她,却不想碰其他的女人,他的身体对其他女人没有欲望。

    或许他想自己应该好好想清楚了。

    ……

    云水心毫无意外,不用盛世欢说,她也无法再待在王府,毅然回宫,她没有哭,心中只有恨。

    将她错认成锦妤,满嘴都是“妤儿”,骄傲的她怎么还能忍受得了?

    现在她反倒像个外人。

    她神思恍惚地走回自己的寝殿,推开门,窗户紧锁,可是桌上却放着一张纸条。

    她快速走过去,纸条上只有一行字:想要夺回他,来裕王府一见,子时会有人在东侧门接你。

    云水心神色大变,盛世凌,他怎会知道她和盛世欢的关系?

    心里微微发寒,她第一反应就是将此事告知盛世欢。

    可他那样残忍待她,那样羞辱她……

    将纸条撕碎,她的心一寸寸变得坚硬起来。

    ……

    深夜,子时。

    一席暗纹花色长披风,女子容颜如雪,眉弯似黛,走在夜色苍茫的青砖长街,暗沉的颜色不易叫人发觉,倒像黑夜里飘浮游移的魂灵。

    长街东侧的尽头,黑色的瓦砾掩盖,如蓬如斗,停着一辆安静的马车。

    一丝惨淡的月光映过,徒然叫人心慌慌的,瘆人得很。

    女子脚步疾走,尽量遮掩着自己娇美的脸庞。

    来到东侧门,本来空无一人的马车旁突然多出一个黑影来,恭谨随侍。

    “郡主,你来了。”他轻轻吱了一声。

    女子吓了一跳,借着顾影自怜的月光,她才勉强辨认出这是常盛世凌身边的侍从。

    看来盛世凌派他来,便不会有假,他果然知道些什么。

    “上车吧。”她警惕地巡视了一周。

    平板冷淡的男声复又响起,“郡主放心,这里很安全。”

    云水心向来聪慧,听了他的话,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很安全?那盛世凌的手伸到皇宫的哪里了?

    她震惊地看了隐在阴影里,深沉难测的侍女一眼。

    可他似乎不在意让她知道,应该说盛世凌不在意。

    他便笃定她已经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蚱蜢?

    侍女的脸依旧很平和,他掀开车帘,“郡主,请。”

    离弦的箭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云水心淡定上车,便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一闯了。

    马车幽幽离去,长街又恢复了凄冷怅寥。

    ……

    裕王府,云水心结下披风。

    她被领进一个房间,檀香袅袅,却只是点了一盏昏暗幽冷的烛灯。

    阴影里,男人身形高大精瘦,隐约可见的轮廓在逆光处反而更加立场俊朗,只是他浑身幽冷的气魄叫人不敢迎视。

    “裕王……”云水心低霭地叫了一声。

    男人转过身,气势沉冽阴冷地逼近她,“你倒敢来!”

    虽然气势逼人,男人高大的身躯身躯如庞大的阴影覆盖。

    云水心只微微一笑,“不是裕王相请吗?盛情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