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此事与他无关,不要杀他呀!”
慧空背上的钢匣倏地疾窜而起,比定游大和尚的身形快了一倍,“啪”地一声击中了慈觉大师的右臂。
慈觉大师的攻势顿时一滞!
慧空遥遥一挥手,钢匣又继续向慈觉大师的面门撞去。
慈觉大师一时闪避不及,一扭头,钢匣己击中了他的左颊,“呀”地一声惨叫,忙抽身飞退!
慧空右手再挥,钢匣如被牵制一般,频频击中慈觉大师的胸口、腹部。手臂!
慈觉大师被击得晕头转向、不分东西!
慧空扭头对定游大和尚道:
“定游大和尚!这个叛徒就交给你了!”
说着左手微微一招,钢匣便己回他的背上,接着右手向前一推,隔空击向慈觉大师。
慈觉大师身躯如疾箭般向定游大和尚飞撞而去…
权九九龙步走到慧空面前,仰头望看慧空,淡淡一笑,道:
“慧空,多谢你出手相助!”
慧空也友好地一笑,摇摇头道:
“不用多谢!你资质上佳,我也不想失去一个好对手!”
权九龙心中暗想:
“连番与不同对手试招,很明显,我目前的功力仍然未能发挥剑法应有的威力,好!以后我要在内力方面痛下苦功!”
“膨一一一”
慈觉大师的身躯刚刚射近定游大和尚,就被他一脚踢上三丈多高,然后飞坠下来,撞破了钟楼的屋顶,刚好跌落在寺钟上
面。
慈觉大师忙伸手抓住系着寺钟的钢绳,身子悬在半空。
定游大和尚一个箭步窜到钟楼内,双手抓住撞钟的巨木,朝慈觉大师喝道:
“师弟,到底你受谁指使?快说!”
慈觉大师闭目不理。
定游大和尚大怒,一推巨木,撞向慈觉大师。
慈觉大师身在半空,无法闪避,一声闷哼,胸口被巨木结结实实地撞中,“哇”地吐一口鲜血,道:
“师兄,我……不能说,否则……我将会……死得很惨!”
定游大和尚又再抓住巨木,作势要撞慈觉大师。
慈觉大师吃力一笑,道:
“我知道,你是……佛门中人,绝对不会轻易杀生!我虽然已经铸成大错,但……罪不致死……你大不了罚我面壁十年八载
罢了!”
“好狡猾的家伙!”定游大和尚皱眉道:
“我一定有办法令你供出谁是杀害师父的主谋!”
说罢,转身走出了钟楼……
少时,定游又折了回来,手中多了一条钢链,一块钉板与一把巨大的钢锁。
慈觉大师不解地道:
“师兄,你到底……想怎么样?”
定游大和尚抖手掷出钢链,缠住了慈觉大师的两条手臂,然后用力一拉,慈觉大师便“扑通”一声坠跌地上。
定游大和尚接着把钢链两端系在钟楼内的两根木柱上,点了慈觉大师的穴道,把钉板放在他的面前,让他朝着钉板跪着。
慈觉大师似乎知道定游大和尚要干什么了,脸色大变!
定游大和尚“嘿嘿”冷笑道:
“师弟!你没有料到我会想出这样好的方法吧?”
说着便把沉重的钢锁挂在慈觉大师的脖子上。
慈觉大师悟叫道:
“哇?你……快把我脖子上的钢锁拿开,我……我快支持不住了?”
他真的支持不住了,喘着粗气,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暴现,面门只着几寸便碰着了钉板!
定游大和尚冷哼道:
“你欺师灭祖。理应跪着向师父好好仟悔!不过,如果你愿意说出主谋人的话,我或许会考虑把钢锁拿开!”
慈觉大师闭嘴不语。
定游大和尚转身向楼外走去,道:
“我现在要上茅厕,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权九龙正在钟楼外面呆呆而立。
定游大和尚“嘻嘻”一笑道:
“权兄弟!刚才为了惩戒我那个不肖师弟,忙个不停,权兄弟,我正想找你呢!”
权九龙瞪着定游大和尚道:
“找我有什么事?”
定游大和尚道:
“是这样的!你与慈觉交手的时候,你所使用的步法似曾相识,究竟是那门子的步法?”
“步法?”权九龙微微一笑道:
“我从来没有练过什么步法!我只是在你与慧空纠缠时,把你所用的步法记在心中了!、刚才因为一时情况紧急,才会把
所记的施展出来,以解一时之困!”
定游大和尚大惊道:
“什……么?我的水挪移变化无穷,举世无双,天下无敌,你怎么可能…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权兄弟是在骗我吧!”
权九龙认真地道:
“我没必要说谎话来骗你!”
这时,钟楼内传出一个细若游蚊的声音?
”慈觉,你的身份已经败露了,主公认为你己没有利用价值,认命吧!”
定游大和尚声向钟楼内疾射而去,道:
“楼内有声音!”
钟楼之内,慈觉大师伏在钉板之上,已经断气!
定游大和尚望望楼顶,楼顶有一个大洞。
显然,有人想杀人灭口,从楼顶袭击慈宽大师,将他杀掉了!
窗外有一条人影一晃,定游大和尚一眼就看见了,忙飞身破窗而出,向人影追去。
权九龙道:
“定游大和尚,我帮你!”
说罢,和定游大和尚一齐向人影扑去。
越过院墙时,定游大和尚掷出几块瓦片,挟着“呼呼”的劲风向人影背后袭去。
人影忙闪身就避,身形为之一滞!
权九龙腾空飞起三丈多高,身衣空中,四肢一张,扑向人影,短剑一挥,一招“剑二”神态凛凛,有如天神下凡!
人影身形倏转,大声叱道:
“好小子!想不到你的剑虽然短,但却有如此的威力!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我好欺呢!”
语音一落,面色倏冷,举掌斜拂,对着九龙的“曲池”、“坎离”、“关枢”三大要穴拂来。
权九龙身在半空,无法闪避,眼看就要被人影击中。
定游大和尚大喝道:
“不用怕,有我!”
喝声中,一头朝人影撞来。
人影突不及防,左颊被定游大和尚的石头功撞个正着,“嚼”地一声响,身形倒飞了出去。
定游大和尚也被震得四脚朝天地跌在地上。
人影借这反震之力,跃入一片树林之中。
树林里,静悄悄的,一片黑暗!
定游大和尚道:
“喂,胆小鬼,给我滚出来!”
树林中依然是一片死寂,但自左侧树林中却发出一阵轻微的细响,显然那是踏碎地上的残枝败叶所发的声音。
定游大和尚与权九龙二人身形电快地扑了过去。询未接近前,一只手掌,一把短剑,己连环的照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劈了过
去。
“碰一一”
一声巨响过后,那里根本未见人迹,二人心中一骇,四只眼睛四处搜索过去,仍然没有!——优大师“嘿嘿”一笑道:
“权兄弟,我们点火,相信那隐干林中的人也难逃过我们的手掌!”
说看,他自怀中摸出了火招子,立刻点燃起来。
“哼-----”
一声冷哼陡然从他们的身后发出。
二人登时心神一震,同时回过身来,只听得一缕风声破空而来!
“噗-----”
那火招子顿时被一缕白光击灭了!
二人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一团火球迎风飞射而来。
定游大和尚惊叫道:
“哗!这是什么?”
权九龙大声嚷道:
“火球邪异!——优大师,快躲!”
定游大和尚微微点头。
二人同时飞跃而起,腾起两丈多高!
火球从他们脚底射过,撞在一棵大树上,大树立时碎成万片!
权九龙飘身落地,拍着胸脯道:
“嘘!好可怕的火劲啊!”
树林中这时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道:
“主公,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公恕罪!”
另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答道:
“那个和尚是什么?”
带着笑意的声音道:
“那个和尚就是慈觉的师兄定游!”
定游大和尚骇然而惊,道:
“哦,又一个同党来了!”
他横掌干胸前,喝道:
“林中是何方神圣?”
权九龙也持剑凝立,全神戒备,只要对方一出声,就立即出手。
而林中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大大出乎二人意料之外,二人心中纳闷不已。
双方沉寂了一会,居然没有再以答话。
突然自定游大和尚侧旁的树林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击掌声音,接着便木屑横飞,朝二人身前扑了过来。
只听林中那个冷冰冰的声音道:
“你就是将会继慈觉之后,代表摩陀兰若出战的定游和尚?”
一股绝伦无匹的强大功力,随着“僻啪”的响声,朝二人身上推来,使二人不自禁地连连退了数步。
由干这股掌劲来得悄然,分辩不出声音准确的位置!
这时他们身上都被树叶刺破了许多皮肉之伤,显得十分狼狈。
定游大和尚怒哼道:
“正是!看你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十成也是好人啦!你一定是杀我师父的主谋!”
冷冰冰的声音道:
“这届僧道儒同盟的盟主,老子己是志在必得!”
定游大和尚大喝道:
“呸!什么志在必得?盟主一位只有和尚才能胜任,你还没有资格!”
权九龙也大声道:
“喂!喷火怪!你在哪里?快滚出来呀!”
冷冰冰的声音冷哼道:
“阻我大事者死!”
定游大和尚冷笑道:
“想吓唬我?没那么容易!”
冷冰冰的声音道:
“好!既然你像心明那老鬼一样冥顽不灵,下场也是会与他一样!”
话音刚落,一股奇厚的掌风自林中疾射而出,直朝定游大和尚袭到。
权九龙惊呼道:
“—优大师,小心!”
定游大和尚一笑道:
“少担心!我还避得开!”
说着,身形一晃,连连斜退几步,避开凶猛袭到的掌劲。
林中之人没有再次攻袭。
定游大和尚看了权九龙一眼,道:
“这家伙非常利害!以我的身法。还可以与他再纠缠一会,你还是尽快去通知其他的人吧!”
权九龙点点头,转身而去,转眼消失在黑暗之中定游大和尚前方五丈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短发飘飘,面罩青铜面具的
人影。
明显可以看去,此人正是主公!
定游大和尚朝地上吐一口痰,道:
“啊!看你的功夫出不过如此,还有什么绝世劲招,尽管一一使出来吧!”
主公环手而立,冷声道:
“想不到摩陀兰若之内,除了心明,还有一个这样深藏不露的高手!”
定游大和尚心想:
“哎!希望可以用说话来拖延他,等慧空起来就好了!”
遂“嘻嘻”一笑道:
“过奖了!高手大多数都是深藏不露的!我劝你还是知趣些,早点回家再练十年八载吧!”
主公不语,右手在身旁石桌上轻轻一按,石桌顿时如石在火炉中一般,一片通红!
定游大和尚见此情景,心中惊骇不己!
主公喝道:
“定游大和尚!让你尝尝我的——血火邪罡!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
喝声中,按在石桌上的右手一发力,石桌碎成千块万块组成一条长龙,直射向定游大和尚。
石龙挟着“呼呼”的劲风,势若雷霆!
定游大和尚冷笑道:
“嘿!又是火呀龙呀的,一点新意都没有!算你走运,贫僧慈悲为怀,不想打败你!”
话虽这样说,但他也不敢怠慢,疾施出“水挪移”步法,身形急急一晃,避过石龙。
石龙擦着定游大和尚的右腰而过!
定游大和尚暗惊道:
“哇!好险啊!”
主公也暗自心惊:
“以水御火,借水火相克之势而挪动,这个定游竟然有如此高深绝妙的身法!”
“轰——隆——”
一声巨响中,石龙破墙而出,将围墙击得粉碎!
可见石龙所蕴含的非凡劲道!
定游大和尚鄙夷地笑道:
“哈哈看见了吧,你连我半根汗毛也无法伤,看来也不过如此!”
主公冷笑不语。
定游大和尚又道:
“你还有什么功夭尽管使出来吧!否则连我也无法打败,怎么当盟主呀?”
站在定游大和尚面前的主公突然消失了——
无影无踪!
定游大和尚环顾四周,自言自语地奇道:
“咦?人呢?难道……他走了?真好……”
“啪一一一”
摹地,一只大手在他的左肩上拍了一下!
定游大和尚触电似在弹出丈远,再转眼一看,却见拍他肩膀的人,是慧空!
定游大和尚惊喜地叫道:
“慧空,是你?”
慧空略皱眉头道:
“定游大和尚!发生了什么事?”
定游大和尚吁了口气,道:
“你来便好了!刚才我碰见了那个杀我师父的凶手!”
慧空扭头望了望被击塌的围墙——
地上的碎石块还冒着阵阵青烟!
定游大和尚道:
“我还与他交过手,你看!他仅仅只使用了一招,便把这里弄成一塌糊涂!”
慧空眉头拧得更紧,沉吟着道:
“哦……仅是一招便有如此惊人的破慧力,把这里焚为焦炭!好邪异的火劲!莫非是……他!”
定游大和尚追问道:
“你认识他?”
慧空点了点头道:
“嗯!我曾经在漠北遇见过这个人,他已经控制了漠北好几个门派,野心勃勃!看来,这次僧道儒同盟所引来的高手,绝
不简单!”
这时,一里外的一座小桥上,主公正站在桥边、望着河中的流水出神。
站在他背后的笑笑禅却满面笑容,笑道道:
“主公!定游和尚能够避过你的‘火龙追日’,看来只是巧合罢了!”
半晌,主公才缓缓地道:
“绝对不可能!别看他傻头傻脑,单是他的步法己非泛泛!武功虽然没有露出来,但以他的步法推断,他的功力决不在心
明之下!”
“眼前这个定游己非常棘手,还有来历不明的慧空牵涉此事之中,事情更是复杂!”
“主公!心明,慈觉已经相继遇害,定游必定会把此事公诸六寺十八庵、二十四道观、三十六学堂,假如我们再杀掉定游
,恐怕会惹起僧道儒同盟的怀疑!”
“事情如果闹到这个地步,同盟大会势必告吹,到时候只怕我们想要的盟主宝座更是渺茫!”
“我明白!以你目前的功力,根本没有十足把握击倒定游!”主公回头看了笑笑禅一眼,道:
“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在两日内找一个佛门高手,代表你的西岭寺出战,方才有夺取盟主宝座的希望!……问题是,到底
哪个佛门高手,具备击倒定游的功力?”
笑笑禅道:
“有!主公!就是我师父——九界佛皇!”
“但我师父蛰伏多年,向来不喜欢僧道儒同盟,否则以他的功力,怎容心明那老鬼坐上两届盟主之位?
主公面露些许兴奋之色,道:
“好!带我去见他!”
笑笑禅道:
“主公!不过我师父生性古怪,他绝对不会帮你……”
话未说完,主公已轻轻一掌击在他的前胸上,发出“碰”的一声响!
笑笑禅被震得“噎噎噎”地连向后退了三大钱!
主公低吼道:
“你敢低估我?”
笑笑禅站稳身形,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颤声道:
“不!主公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主公冷冷一笑道:
“嘿!无论号称‘佛’或‘如来’,只要他仍然是个人,他心中就有一个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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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早在一百年前的兵器排行榜上被列为第一位。
剑给人的印象,是锋厉无比,是银光闪亮。
但——
这世上,也有一个用黑剑的人…
夜凉如水,月弯如钩。
摩陀兰若披着一层薄薄的轻纱!
偌大的正殿内,布满了定游大和尚的足迹他正背负双手,踱来踱去!
权九龙与慧空在旁静立不语。
定游大和尚突然驻足道:
“哼!那家伙杀了我师父,我绝对不会让他得到盟主之位!但这厮如此利害,也极难对付!”
定游大和尚见权九龙与慧空都不言不语,走近慧空道:
“慧空,你武功了得!这回可要看你的了!”
慧空微微摇头,道:
“我并非佛门中人,僧道儒同盟的事,似乎不宜干涉!”
定游大和尚道:
“嘿!那你便错了!其实此事也与你有莫大关连!”
慧空不解地盯着定游大和尚,不语。
定游大和尚笑了笑,道:
“你此行前来本寺,是不是要找一个使用黑剑的人?”
慧空点了点头,答道:
“是的!”
“哦?慧空的目的也与我一样?”
旁边权九龙暗忖道。
定游大和尚仍盯着慧空,道:
“那我就先告诉你!虽然我师父已经死了,但那个使用黑剑的人,我也曾经见过!”
慧空仍是不语,等着定游大和尚继续说下去。
慧空大师转过身,道:
“说来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那一年,豪雨成灾,洪水为患,是神州最多灾多难的一年……”
“啊?十二年前?”慧空心想。
“十二年前不正是钱柳失踪的……那一年吗?”
“一夜,老天爷像以了疯一般,天上狂风暴雨,雷电怒吼……我无法成眠,正想往厨房偷偷拿些东西吃,谁料就在此时,
我听见了一阵非常刺耳的声音一一嗤嚏!我干是循声看去,啊!我看见了…一个手持黑剑的人!他,身披斗篷,身材如天神一
般魁梧,手中黑剑似乎是无法举起,举步维艰,看来是受了重伤!。
当时我师父心明正把他搀扶着!只听见那魁梧大汉喃喃地道:
‘心明大师,我一生杀孽太重,死了倒是落得。个干净!你,又何必救我?’我师父没有答话,把他扶进了大殿……这夜
以后,师父便把巨佛下的‘‘思过’牢’列为禁地,严禁擅进!但我却是例外,因为师父吩咐我每日送两顿饭菜给牢内的人!
就这样,一送便是两年,可惜‘思过’牢内的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半句话!还过我仍然深信,牢内的人,一定就是那个
身披斗篷的魁梧汉子!一日,我照端着一盘素菜和一碗饭给他吃,他很快便吃完了。
我忍不住道:
‘咦?这么快就吃完了?吃了两年的斋菜,你们这些俗家人也该感到腻了吧?不如待我明天给你弄些新菜式,如何?”
他依然默不作声!
翌日清建,我弄了一条红烧鱼,给他送去。
我笑着道:
‘嘻嘻!看!念在你我这两年交情,我今天不惜为你偷来这条红烧鱼,我没有食言吧!’
话刚说完,我手上盘子中的那条红烧鱼竟自动地飞进了牢内!
接着,里面便传来大咀大嚼声。
我又笑着道——
‘哈哈!滋味无穷吧?我看你也想多尝一些新口味,让我再想想办法!’第二天,我与几个同门下山化缘时,遇见了一群
赌输了钱的恶霸,便让他们当作出气筒,揍得鼻青面肿,右臂骨折!但我仍是给牢内的他送去了饭菜,菜是炒酒肠,是我特地
从山下买来的。我一边用左手从食盒里往外拿饭菜,一边道:
‘对不起!今天我出了点事,才会迟了些时间送饭给你!’牢内的他这回却开口了,声若洪钟:
‘小和尚,你不便行动,就让我……自己来吧!’这是我两年来听见他第一次说话!接着,我便听见了‘膨’地一声是以
掌击地声,.还伴着‘哗啦’地一声钢链抖动声!然后,我就看到我面前的饭盘和菜盘便平平稳稳地飞进了牢内!
我身不由己在惊叫道:
‘哇!好利害的武功呀!前辈,以你这么高的武功,又怎么会给我师父困在这里呢?’牢内的他声音之中夹杂着几许得意
:
‘以我的功力,心明与这个’思过’牢,当然无法困住我!’我不解,我不懂他武功这么高,为什么会困在这里,不是给
我师父与’思过’牢困住的,那又会是谁呢?谁能让他困在这里整整两年?
“我没有再问,因为我知道,如果他想告诉我的话,他会说的,如果他不想告诉我,无论我怎么问,也是陡然!
他告诉了我:
‘我是自己愿意留下来的!’
我更茫然,便猜测着道:
‘自己愿意留下来?那前辈一定是干了许多错事,寸会留下来面壁思过!’他没有答话!
我认为他是默认了,便得意地笑着道。
‘哈哈,给我定游猜中了吧?不过前辈何需这样介怀?所谓人谁无过?只要能改,善莫大焉!我定游也犯了不少的戒,只
要有心悔改不就行了吗?,半晌,他道:
‘小和尚,你实在想得太天真了!我所犯的错;并非如你们所犯的清规戒律那样简单!
是了!你今日为何满面伤痕?’
我抚着肿得完全看不见的左眼,道:
‘啊!是这样的!今日我与几个同门下山化缘,却遇上了一群土豪恶霸!他们赌输了钱,便故意找我们这些和尚出气,把
我们狠狠地揍了一顿!’他不解地道:
‘心明大师的修为也不低,你是他的首名弟子,何以如此不济?’我迟疑了一下道:
‘还不是我自己无心向武所致!无论我师怎么教,我都不会!’他道:
‘小和尚……’
他没有把话说完,却突然从牢内射出一根竹筷,直射我的面门。我闪避不及,被射中,但不很痛,可见他是手下留情。我
失声惊叫道:
‘啊?你……干什么?’
我听到了牢内一阵折断竹筷的声音,接着便听他道:
‘被人欺负了,除了还击,还有另一个解决方体!
我正想答话,却又听见他喝道:
‘小和尚,快避!’
我来不及细想,便撒腿就跑!但没出几步,便被他射出的竹筷射在屁股上,击得我一个趔趄,趴倒在地。
他又道:
‘只要懂得闪避,那无论欺负你的人有多强,你也可以化险为夷!’我爬起身来,继续向前跑。他仍然喝道:‘再避!’
他的话音一落,便有一截被折断的竹筷向我射来。
我拼命的闪避!
他再射,我再避!如是这样,以后每天我送饭给他时候,他都以筷锻炼我的闪避身法。
日复一日,不出半年,山下的流氓恶霸己无法碰我,我干是更有兴趣练下去。
但在我大有进境之后,他所掷的东西便越来越快,方位更是刁钻古怪!用的劲道,也越来越重!而且是以四万八面向我夹
攻!所掷之的变成了石块。原来他早已收优不少曾偷偷攀进牢内的猴子,更命令它们以石块向我攻击!终干把我弄至遍体鳞伤
!
不过幸得他多番投石指路,我的步法总算达到了一个柳暗花明的境界!
一次,我按时给他送去饭菜。他用完,道:
‘定游,想不到你悟性奇高,短短时日己自成一套独特的步法!’我感激地一笑道:
‘哈!其实应该多谢你的悉心引导才是!’
他道:
‘定游,以你目前的身法,即使强敌当前,你不懂得攻敌,也己能站干一个不败之地!’
我自信地点了点头!
他又道:
‘你,可不想多学一招两式傍身?’
我傲然道:
‘不用了!有这样好的步法,已经足够让我避开所有的敌人,我还练其他功夫来干什么?’
他不语!
我朗声道:
‘我这套身法虽然好,但看来似乎是杂乱无章!前辈,不如你给我的身法起一个‘超级劲名’吧!
他沉吟着道——
‘步如履水,身如踏浪,随水挪移,万变不柳!就把它唤作水挪移!’慧空,你说那位前辈所取的名字威不威猛,
慧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定游大和尚抓着光秃秃的脑袋道:
“那位前辈,会否是你所要找的人?”
慧空没有答话,但在心里道:
“此人身负奇功,而且自甘遁隐,极有可能……真的是钱!柳!柳!”
定游大和尚默然半晌,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