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梁伯你说什么!”轩辕义然受惊失措的大叫出声,“馨儿和果儿她们进宫了?有说进宫去做什么吗?”这下子让他蒙了,这两个女人又玩什么把戏?上官馨不是才叫二皇兄娶了皇甫茹吗,难道是……
匆匆忙忙赶来义然府里头的梁伯气喘未定,面色苍白的看着自家主子轩辕祁的脸色,一下子腿脚发软得说不出什么理由来。“这……”
“她们临走前说了什么没有、”轩辕祁似乎不见怪的问道,面无表情的脸什么痕迹都没有。
梁伯欠了个身,颤颤答道,“这……老奴也不清楚……王妃和果儿小姐只是叫了马车说是要进宫,可没说要进宫做什么……还吩咐府里的人,不得告知……王爷您……”
“哦?!”轩辕祁挑高了眉,似调嬉般,她们两个进宫?!还不得告知自己?“她们当真是这么说的?》”
“什么啊,她们两个究竟脑袋里装了什么哪,进宫还不能说,是见不得人的事么。”轩辕义然有点愤愤然的叫嚣道,这个果儿究竟在拉扯着上官馨做什么事情,非要隐瞒他们两个。“难道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么、”
“由得她们去。”轩辕祁若有所思的说道,“梁伯,当作你没来过。”他倒是很想知道她们两个在玩什么把戏。今天馨儿的举止太反常了,让他不得不怀疑起事情的真实性。
“什么》?”梁伯有点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叫做当作自己没来过?!
轩辕义然听着轩辕祁的话,也有点糊涂了。然而,他也只是朝轩辕祁撇撇嘴,径自帮梁伯解释道,“也就是说,梁伯您没告诉王爷过,王爷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懂了吗?”
“老奴懂了懂了。”梁伯先是诧异了一下,立马回过神来,点头作辑。
“梁伯您先暂且回府去,免得她们两个回来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轩辕祁挥了下衣袖,示意梁伯离开。“退下吧、”
“是,老奴告退。”梁伯再欠了个身就退下了。临走前,还是有所疑虑的看了下轩辕祁,“王爷,老奴有些话,不晓得该不该说。”
轩辕祁有点出乎意料的看了下梁伯,瞬间又回过神来,“说吧。”
“王妃她……在您走后,一直在院子里坐了好久。雪又下得很大……”梁伯怯怯说道,“王爷您,还是早点回去见见王妃吧……”
闻言,轩辕祁的心愣呛了下,他的心又开始一点点的疼了。不是爱惜,而是自责。莫名的内疚翻滚而来。是因为他么?因为他才会让她如此么?连他也有点分不清,摸不着头脑了。
“二皇兄,这可就是你不对了哦、|”轩辕义然笑着调侃道。“嫂子都为了你这样了,你还跑来我这里埋怨什么。说不定哪,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你又老是这张冷冰冰的阎王脸,要我,我也不敢告诉你啦……”说着,还挺善解人意的瞪了轩辕祁一眼。
然而,这话到了轩辕祁的耳朵里他可就不爱听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没没没……没什么意思……。我说笑……闹着玩的呢!”轩辕义然看着轩辕祁不大对劲的脸色,呛得连句完整的话都差点咳不完整了。“你……你……别老用这种……眼神……”
闻言,轩辕祁收敛起犀利的鹰眼,抿紧唇不语其他。然而,轩辕义然的话,却深深的刻在他的心底。真是因为这样,馨儿才不对自己说的么?难道,自己错怪她了?……
“梁伯,你暂且先回去,如果王妃回来了,就让她在房里好好等本王回来。”轩辕祁淡淡的开口,语气里稍微迟缓了温柔了些。
“是是。老奴马上就回府去。、”梁伯欣喜的说道,赶紧作辑就退出了房门。王爷总算是开口了,他得赶紧回去等王爷,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王妃才行。一个老管家,虽是与王妃的相处时日不长,可感情却越来越深厚。不对,应该是,全府上下的奴才奴婢们,都心向着王妃呢。
轩辕义然看着梁伯近似于撒腿就跑的样子,忍俊不禁。“我说二皇兄,您的一句话好胜于我说上几个月的喋喋不休哪。”
听着这番话,轩辕祁似笑非笑的望了门外一眼。仿佛看到了雪里那抹窈窕轻盈的身姿,那一颦一笑倾国倾城,动人得心醉。然而,心里竟意外的泛起了一句古话,自古红颜多薄命。
他起初心里冷了大半截,然而下一刻就被自己说驳斥了。红颜多薄命,也不过如烟花一瞬间,那既然如此,他就偏偏要与天搏斗一次,为了她,为了自己,为了彼此的未来。算点小伎俩也会会成为不足挂齿的。
屋外,纷纷攘攘的雪早已经就停了,屋内,虽冷犹暖。不晓得,在那另一处的人儿,是否也有这份感受与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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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皇上,你早就答应了我们的事情可就得做到哝。”上官馨摆弄着手里头的古董瓷窑,嘴里叼着一根芦苇嚷嚷道。就连一个“您“字,她都放肆得懒得去添加去理会了。反正,她从来就没把这个诱拐自己入宫的老头儿当作是启盛王朝的一国之君。
“朕晓得晓得。“轩辕澈好笑的看着这两个鬼丫头各自在自己眼前摇头晃脑,晃来晃去的灵精样,甚觉感慨。当初,他认识她们的时候,是多么的清纯亮丽,岁月蹉跎,自己老了,可她们却更别有一番滋味了。
“那……皇上,你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艾果儿眨着圆圆的大眼,甚为好奇的问。她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将整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国泰民安的九五之尊,是否有比馨儿更好的高见。“你尽管说,不用顾及馨儿的感受的。”
“嘿,我说你0撑饱了没事做么,什么叫不用顾及我的感受。”上官馨无奈的拍打了她一下,没好气的翻白眼问道。“亏我还跟你扯了这么久的姐妹情,胳膊老是往外拐。整一副吃着嘴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喂喂,你是不是用错了俗语哪,大婶。”艾果儿插腰,不满满的嘟囔着小嘴,“我是这样的人吗,你最起码也要虚心一点嘛,不晓得什么叫做,谦虚就是美德吗。”
“哼,我懒得跟你说。”上官馨冷嗤了两声,转过脑袋瓜子来质问皇帝轩辕澈,“皇上,您说呢,是我的想法好,还是您有更好的办法呢、”
“这……”轩辕澈看看艾果儿,又看看上官馨,两个人都没什么好脸色,一副自己说得不好的话就会整个被吃掉的恐怖错觉。“都好……”
“不行!只能说一个!”艾果儿嚷嚷道。“你不要被她的恐怖脸蛋给吓到了,我跟你说,最毒妇人心,不过我是大夫,我可以帮你治百毒呢!”
“哦?……是吗……”上官馨冷笑的说道,摆明了不相信的样子。“那……你倒是说说,要怎么来解你对轩辕义然的情毒啊!……”
“你……”艾果儿脸涨得通红,被上官馨这一揭穿,拆到自己的最深处的秘密,一下子间无言以对,更是羞愧得巴不得挖个洞,最好是三尺深,埋掉自己。
“得了得了,你们这两个鬼丫头,就不能正经点吗。”轩辕澈被逗得哈哈大笑了两声,“朕就说嘛,干脆艾果儿也来当朕的儿媳妇得了,多皆大欢喜呢。”
“皇帝老头,好啊你!连你也取笑我了!”艾果儿不愉快的涨得脸蛋圆鼓鼓的,只能在嘴巴上逞一时之快,嚷嚷道,“我告诉你,要是以后有什么难处了,我可是见死不救的,哼哼!”
“最毒妇人心……”上官馨以牙还牙,用她的话来回敬她。
说完,三个人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笑了。笑得有点没心没肺,可又是那样的凄婉凄凉。
“馨儿丫头,你真的这么决定了吗?”收敛起笑容,轩辕澈义正严词正经八百的端坐着,看着她。
上官馨本来喜悦的心情被他这一问,竟搅得有点不知道其味。她看着雪下过后的御花园,有点被融化的错觉。“皇上,您说,这个冬天会很冷么?”
“冷?!”轩辕澈有点混沌了,“冬天不都很冷的么。傻丫头。”
闻言,上官馨扬起一抹笑意,淡淡的,清清的。美得恍若是天仙般纯净。轻轻的,她哼起一首不知名的歌,本是被欢笑挤得慢慢的暖暖的空气,渐渐冷却。
“在一起期待着春天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冬天
我遇见最后一片树叶
冬天里最后一片树叶
很静的等待着春天
抬起头我看着它
眼睛里充满了幸福的泪水
当树叶静静的静静落下来
我突然想起了你的笑脸
我不想说再见不想和你分别
想陪在你身边为你许下小小心愿
最寒冷的季节就让我回到你身边
在一起期待着春天
我不想说再见不想和你分别
想陪在你身边为你许下小小心愿
最寒冷的季节就让我回到你身边
在一起期待着春天
我不想说再见不想和你分别
想陪在你身边为你许下小小心愿
最寒冷的季节就让我回到你身边
在一起期待着春天
……”
“这叫什么曲子?”艾果儿歪着脑袋问。就连轩辕澈也不禁疑惑了。
“就叫做,最寒冷的季节,你们说,好么?”上官馨也学着她,偏着脑袋说。扬起的那抹笑意,越来越扩大。“最寒冷的季节,我想回到你的身边。”
“好!”轩辕澈拍起手掌,他眉开眼笑。“总算是晓得你这个鬼丫头在想什么了。决定了的事,就去做吧。朕无时无刻不在支持着你。”
“谢谢皇上……”上官馨听到这番话,温暖满满的充斥在心底。动容得眼眶泛红。“有皇上的支持,好过您的金牌令箭,好过您的一道圣旨啊……”:
“馨儿丫头,你会怪朕么,朕当初那个决定……?”轩辕澈有点迟疑,缓缓问道。沧桑在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痕迹,伸展开来,如紧紧的树根,缠绕住上官馨的心。
“不……皇上,您的圣旨,馨儿这辈子都会感激。”情不自禁的,上官馨扑倒轩辕澈的怀里,就如同跟自己爹爹撒娇时般,孩儿气。
“你……”轩辕澈也眼底泛红了。
“不公平,我也要。”艾果儿话还没说完,就整个人凑过来,抱住轩辕澈另一只手臂。
轩辕澈笑了。风里的声音,在荡漾,“无论你们在哪里,朕,都要你们过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