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何去何从,又该往哪个方向决定一切。
——题记
“咳……”床榻上的人儿迷迷糊糊的动了下,闷哼声让周围的人都不禁颤抖了下,急急围上前。“醒了,醒了,终于醒了,王上……”
好吵。上官馨朦胧只来得及这么反应着。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很难受,更甚是一种疼痛,没有一处肌肤会好过的。
像是被灼烧过了,又像是被什么重东西砸了好久。而眼皮更是沉重得睁不开来,她使劲拖出点力气,可无奈,怎么样都是徒劳一般。
“王上。”周围的声音齐齐的应着。随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来的人很急。
“怎么样了?”月离寒坐在床榻边上,更加紧张了。
这女子已经昏迷了那么久,就算是太医说她不过受了点浓烟火气的呛道,可也不可能昏迷了这么久吧。更何况,他真的是担心了,从来没有过的担心,说不上来的抱歉,说不出来的歉疚,是不是,如果没有他的存在,没有他将她召集到宫里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可这一切,没有人知道答案,也没有人敢去猜测多少。倘若,只是无意中的事情碰巧的撞到了一块,那倒也无所谓,可事实已经有点昭示了,不可能完全是意外,一定,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痛……”上官馨挣扎着,好不容易才撑开了眼皮,然而,模糊的视线让她摸不着东西南北。
而映入她眼帘的,更是一片朦胧的景象,像是置身于迷雾之中,走不出来,更见不到自己的出路在哪里。一切,就恍若还停留在火烧火势蔓延的那一刻,而她却无可奈何,更搓手无措。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或者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祈求,才会让在关键的一刻,有个人冲过来为了她而奋斗挣扎着在那片火势凶猛澎湃的蔓延中。
是他吗,是他吗。她一直在问自己,可是昏厥过去的那一刻,她不知道那个人是长什么样子,只见得他模糊的轮廓,隐约中感受到他的清晰。
而那个人,就一直的呼唤着自己,呼唤着上官馨,馨儿,馨儿,一遍又一遍的,没有停留,只有焦虑。
真的是他。否则,她不会有那种强烈的感觉,否则,她不会有那种熟悉的触觉,就像是当自己挣扎在生死边缘时,有个人拉了自己一把,而那个人,就是他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醒了吗,怎么样了?感觉哪里不舒服吗??”月离寒紧张的抓着她的手,紧紧的,一刻也不放松。
他多怕自己会失去她啊。那一刻,他才知道真的陷入下去了。
该怎么办,怎么去挽留你的存在,该怎么办,去知道你的一切,可又该怎么办,才能不让你受伤啊。
“你……”上官馨只觉得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清晰,而她所见到的,却是一张让她又失望,又有几许的错愕的脸。
不是他,不是他,不是轩辕祁。
或者,不过是自己在做梦,或者,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而他却不曾出现过。或者,自己不该那般,那般期盼。而他或者也在远方默默的策划着如何救下自己。
或者,她不该那么贪心啊!轩辕祁,你说是吗,我不该那么贪心的,贪心你还会在自己的身边,不该贪心你会在自己的梦里,不该贪心,在日夜思念里,能见到你的影子。
“你怎么了?你说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月离寒见她不言不语,更是着急了。
“你怎么了?你说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月离寒见她不言不语,更是着急了、。怎么回事,都没有反应的,难道是她……
“你是不是哪里痛了?说不出话来了?“月离寒疯狂的问着,却不顾被问的人的情绪,他一心的着急,只想她能够回应下自己,至少,不要如此的僵硬,让他只觉得是行尸走肉般。
可上官馨却是撇过头,默默的不说话。是不是,盛开在荆棘里的花,只会憔悴的凋零,只会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倒数着自己的生命,然后继续哀悼。
终究,她还是逃不出那层膜,终究,她还是躲不过这个劫。五年前的事情,还要延续到今天吗,无论是话桑的存在,还是月离寒的事情,她都只觉得被别人操控在手心里,而自己不自知,更是不晓得该怎么办。
这布下的一个大网,想必就只是想等她上钩了。
仿佛生存在空无一人的世界里,笼罩了黑暗,却救赎不了自己。她还要走多远,才能走到尽头,她还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解脱。
在火场认为自己得不到救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失望,对自己的失望,对周围一切的失望,生下了念儿,让她有了更大的支撑力去活下去,可不晓得,这种是对还是错。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保护好念儿,相依为命了五年,她不能被这个坎给击倒。或者,这才是真正考验她的时候。
终究,她还是逃不出那层膜,终究,她还是躲不过这个劫。五年前的事情,还要延续到今天吗,无论是话桑的存在,还是月离寒的事情,她都只觉得被别人操控在手心里,而自己不自知,更是不晓得该怎么办。
这布下的一个大网,想必就只是想等她上钩了。
仿佛生存在空无一人的世界里,笼罩了黑暗,却救赎不了自己。她还要走多远,才能走到尽头,她还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解脱。
在火场认为自己得不到救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失望,对自己的失望,对周围一切的失望,生下了念儿,让她有了更大的支撑力去活下去,可不晓得,这种是对还是错。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保护好念儿,相依为命了五年,她不能被这个坎给击倒。或者,这才是真正考验她的时候。
而能不能将这个幕后黑手揪出来,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而这个本事,或者更该依靠这个幕后的每步计划,总之,她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屈服的。
能不能和轩辕祁厮守,能不能伴着念儿,就看这一次了。
五年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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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在荆棘里的花,越是流泪越仰望,爱是一步一步坚强,奋不顾身的绽放。
——前言
上官馨淡淡的转过头,看向焦急的月离寒,那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话好,或者是心凉了吧,对他所做的一切,可是又是充满了感激,她也混淆了,这种感受是什么。像又爱又恨,却又不爱,不恨。
“王上。”她漠然的开口,语气里的冷漠让月离寒更是不禁颤抖了下。她或许是没想到,月离寒会是第一个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人,可她终究感激着,倘若不是他,她也不会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一切总有因果关系,而关键就是看她怎样去把握了。或者是对的,或者走错了路,可她终究是不能后悔的。
“你醒了,终于醒了。”月离寒不顾她的冷漠,更是动情的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你可终于醒了。”
而对于他的热情,上官馨却是更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她狠狠的抽回手,撇过头,将视线转向另外一处。“王上,请您自重。”
“自重?!”月离寒有点心痛的看着她的样子,可又不忍心责备她多些什么。全然是当作她对于这次火势过后的震惊和没转过神来的正常反应。
可他算也是自欺欺人了吧,明明知道真正的事情不是这样的,可他也无可奈何啊,能怎么办,他也解释不出来这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算是话桑叫走了那个宫女,也不能证名就是话桑做的手脚。
先不说是无凭无据,就是有根据的推论了,他难道能当中宣布是自己的妃嫔对一个外国女子做的事情么。人家也只会说是他的不分轻重,而不会有所其他。更何况,这一切,他也知道是个局,一个只想将他们每个人都在套在其中的局,可他依旧不能怎么样。
夜很深,心很凉,他们也身不由己的。形势所逼,他们也无法再说其他。
“王上您没什么事的话,就请您先去休息吧。我也累了,不想在说多什么。”上官馨更加冷漠的对他说道,不是她没心思去跟他说话,而是再多说也没有用,情况既然已经如此了,难道她还能在掰多些什么吗。
火的起因,她可得好好的想清楚,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出清,思路整理清楚,否则,恐怕就是她死,也会死得不明不白了。
更何况,她才不认为这是凑巧的事情。天地下,无巧不成书,可自己竟然在睡觉,好好的,也会起火,而且还是那么大的火,等到她醒来,已经是浑身无力,很明显的就中了软筋散,如此想来,这绝对是故意的被算计了的放火,而唯一目的,就是让她死,彻底的离开这个世界。
否则,那个人也不会在放火的同时,还用了软筋散来将自己迷得无力,更没有什么能力去逃生,连一丝机会,都不给她的放火人哪,已经不是用心狠手辣这个词就能简单的形容了。
然而它为什么会如此恨自己,不是那种怨恨,而是仇恨,而且是非常之深,就似乎,那个人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和她结下了梁子。
这不是凭空想象,而是有根据的,更何况,她的直觉也是这么告诉她的,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自己身边的每个人的每个细节每个举动每句言语,否则,身边埋下了一个灾难的根源而自己却一直傻傻的不自知。
可这当下的情势,她还是找不出什么有利的根据或者证据来找出那个幕后操纵者。更准确的来说,她还是处于被动的地步,而不是主攻的战略。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还是很不舒服,还是那场火让你心有余悸……”月离寒担忧的看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又在自己面前昏厥过去,更甚是,一去不醒。
这种思想恐惧,已经盘踞在他的心底很久了,只是他一直不敢说出来,因为不知道说出来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倘若不是这场火,不是日日夜夜守候在她的身边,等待她的醒来,他或者现在还在懵懂之中,而受那个女子的钳制。
“王上,请你离开,可以吗?”上官馨依旧是头也不转的,眼睛只是呆呆的看着床榻的内侧,她的思绪依旧是一篇混乱,而自己却无处逃生,无处安放。该怎么样,才能够真正的走出来那片天空,那片天空,是否有轩辕祁的存在。
她不知道,或者以后才会知道也不定。如此向来,可身边的那个声音又开始打断了她的自我安慰。
“你是怎么了?来人哪,快叫太医来!……”月离寒才放出口,就被阻止了。
“0王上,我很好,请你出去!”上官馨连翻着白眼的劲儿也没了。难道她就注定了,一定是要在这个人的控制范围内来进行自己的生命吗,不可能,就算是她作为一介人质,她也不允许被任何人操控自己。
“你……”月离寒一再的面对着她的挑衅,然而,这当下,他总算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上官馨,别以为寡人一再的忍让,你就可以肆无忌惮。”
然而,上官馨却没有打算理他的情况,只是静静的看着床榻内侧,看着纱帐上面锈镂着的美丽纹线,那一刻,她的心暖暖的。
因为,仿佛看见了火场里救下自己的那个人的面孔,仿佛知道了那抹熟悉是为了什么,仿佛,她知道了自己并不是一个人的存在。
而是,有另外一个人在陪伴守候着她。
不,不是一个人,想必,一定艾果儿,念儿,柳钟红,轩辕义然他们个个都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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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上官馨对轩辕祁的回忆录》
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的爱,无处安放。
我们的爱,无处安放,在春暖花开的时候。
彼岸的杜桑,垂危时命里的挣扎。那一场华丽的葬礼。
灯熄了,一片灰烬。繁花似锦的背后,遗留多少万念俱灰……
冗长的夜里,倚着死寂一般的楼廊,颤颤的笑。昏暗的月色里,长影颤颤的摇曳。
冥中的蒹草结。
我们是命运同一个枝头生长出来的两个并蒂的苦果子。永远扯不开的蒹草结。
扯不开,便结蒂。
扯不开,便永远。
猥琐的逃亡着,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夜。凌厉的月芒,张牙舞爪瑟瑟的发笑。浮光掠影的记忆,行云流水。
一切,都如神圣般不可亵渎。正如尘世间的爱,我们那纯洁的爱。
不被理解,就挽着臂弯,相视而笑。
那悠哉悠哉的云絮,盛满了一滴一滴我们相视而落的眼泪。冰凉冰凉。那钻进骨子里,一片片绝望。
我们的影子,在阳光底下。
阳光底下,有我们的影子。
尘世间的烟花,辗转的繁华后待烬。
落英缤纷时,心,便飞扬。
融化了的世界,在一点一点的坍塌。
在那咫尺天涯的尽头,寂寞的影执着量角器模仿那曾经的四十五角仰望天空,泪流满面时,也沾痛了干裂的纹痕。
注定的藤蔓。
我们是岁月在峰回路转之际邂逅的两簇缠绕的紫藤花。永远扯不开的蔓藤。
扯不开,便依附。
扯不开,便永远。
点起一盏又一盏的灯烛,泛着金色光晕的圈圈,牢牢的锁着,那道亮丽的银装素裹。永无止境的夜色,心安理得。
一切,都有彼此心的相伴。正如伊甸园里的情,我们那盎然的情。
既被放逐,就踮起脚尖,相视而笑。
那飘忽飘忽的风筝,舞弄着一弧一弧我们眼泪的凋落线。牵引牵引。那如影随形时的同舟共济,一丝丝期待。
冗杂的思念,在抵触。繁盛的紫荆花,在绚丽。与风,同葬。落寞得象只幽灵,噙着泪,不言不语。
有着,如同彼岸花的绝望。
夭折的纸飞机,沉重的跌坐在粗糙的柏油道上。散落了一地的白色。覆上了那渠零落的瓣河。
不忍心触碰的唯美。
一片支离破碎。
虚渺得就象蒸发了的灵魂,一点点的膨胀在柔弱无骨的温情里,邋遢的擦拭血迹时,一刻感动的踉跄。
结缘的枝桠。
我们是年代在告别弥留之恋时偶遇的两枝并长的连理枝。永远扯不开的枝橼。
扯不开,便结伴。
扯不开,便永远。
曾经,在倒影。
那笼罩雾霭的过去。
如今,在仰望。
那不再模糊的未来。
干涸的血迹,是茫然的见证。浸透的泪滴,是坚定的诺言。
扯不开,便同行。
左手的吻合,右手的印证。
从巷头,到街尾。
从街尾,到巷头。
扯不开,便同行。
左手的吻合,右手的印证。
从巷头,到街尾。
从街尾,到巷头。
、
祁,你听到了吗,听到我的呼唤了吗。祁,扯不开,随即同行吧。
曾经,在倒影。
那笼罩雾霭的过去。
如今,在仰望。
那不再模糊的未来。
干涸的血迹,是茫然的见证。
浸透的泪滴,是坚定的诺言。
扯不开,便同行。
左手的吻合,右手的印证。
从巷头,到街尾。
从街尾,到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