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光点不到50米,凭借手电亮光,灌木丛里闪烁反射出两道犀利的白光点,很亮,一闪一闪的,隐约伴随发出低吼声。
鬣狗!李师立马关上手电,暗叫不好,赶紧撤了回来,叫醒熟睡的三人,突然的一举动,三人从睡梦中醒过来,迟钝的揉着眼睛问道啥情况!李师来不及多作解释,这些畜牲随时会袭击过来,鬣狗最擅长的就是偷袭,尾随,靠抢夺食肉动物口中为餐,
“快,是鬣狗,快上树。”李师拉着三人,动作迅速,领着三人往跑向旁边一颗粗树,三人一听鬣狗,立刻打起精神,手忙脚乱中往树上窜!
此时,鬣狗也仿佛嗅到了动静,从低吼声开始发出咆哮声,转眼,无数双犀利眼睛冒出,叫声杂乱刺耳,同时发出瘆人的呲牙声,在火光印衬下,一条条鬣狗显出原形,时近时退的用爪子在地上划,这些畜牲尖唇咧嘴,背劲骨高拢,前肢强劲有力,塔拉着尾巴,开始聚拢过来。
鬣狗蠢蠢欲动,李师已然来不及上树,便反应敏捷的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火把,挥动掩护着刘半典和小逸,让他俩先上去。
见这情形,鬣狗终于按耐不住到嘴肉的诱惑,主动发起了进攻,几只身强体壮的鬣狗先扑了过来,撕咬着地上的行李,和李师形成对峙,火光让鬣狗不敢轻举妄动,李师清楚自然界大多数动物天性怕火,便挥动着火把,逼得鬣狗后退几步。
刘半典托着小逸先上了树,剩下李师和绣海还拿着火把在使劲晃荡,打掩护,刘半典骑在树杆上,从兜掏出信号弹喊道:“叔,你们上来,我掩护。”
说完,弦一拉,抛向鬣狗堆里,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霎时间,黑夜中闪出一道强光,四周顿时被照得透亮,即使在黑夜里,这信号弹强光几公里以外的人也能清楚瞧见,鬣狗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吓退散开。
两人抓住机会,火把一扔,转身就窜上了树,等强光渐消失,鬣狗见人没了,落个空,都发疯似的全涌了上来,在树下不停咆哮,撕咬狂抓树干,几只好奇的鬣狗嗅了嗅行李,拖拉着行李,咬了个稀巴烂,带头的鬣狗饿疯一般,前爪蹭上树来,拼命抓着树干,急欲爬上,各是个的狂嗥,怒吼。
李师总算松了一口气,但绣海没消停,用树枝调戏敲打着爬上来的鬣狗,嘴里骂声不绝:“吃,吃啊,还不死心,我让你还不死心。“
带头鬣狗被激怒,发出几声咆哮怒吼,其余的在树下不断转悠,时而跳一下,抓一下,李师望着身下这群鬣狗,截住绣海说道:“好啦,省点力气,别过分招惹这帮畜生,看它们的架势,不把我们几个撕碎了吃掉,是不死心啊。”
刘半典惊魂未定,摸了摸胸口,深呼吸一口:“叔,幸好你发现及时,要不咱真成这些畜牲的盘中餐、腹中食了,不过话说回来,咋突然钻出这么多鬣狗来?
李师一时也难以索解,虽然鬣狗是野生群居动物,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攻击比自己体型大而没把握的猎物,更何况它们平常还是以腐肉为食,它们结伴成群,强其他猫科动物口中肉,或者吃剩下的肉,李师大概猜测,可能这群畜牲饿急了吧,火光反而把它们吸引过来,今晚够折腾,大伙儿暂时只能留在树上过夜啦。
过了好半一会儿,绣海小心翻身打着盹,见鬣狗仍未退去之势,而绣海的动静反倒再次引起了鬣狗注意,几只鬣狗试图跳起来咬,就这样大伙儿被折腾得丝毫没了睡意,只得在树上趴着,变换各种姿势。
绣海发着牢骚:“这群畜牲是真有精神,这都一小时啦,还不走,想活活耗死咱啊。”说着又扔下树枝,正好撮到其中一只鬣狗眼睛,发出哀嚎声。
刘半典在一旁拍掌叫好。
绣海半开玩笑的说道:“别那么没礼貌,来,半典兄,正好把你眼镜送给它。”
绣海装模作样的伸手过去,做出取眼镜的手势,刘半典下意识侧身躲避,一不小心,腿滑落下去,整个人悬在半空中,两只双手紧抓着树杆,两脚离地面不过几公尺。
李师反应及时,顺手拉住刘半典,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吃力说道:“快,搭把手。”
小逸心提到了嗓子眼,也赶忙抓住了刘半典手臂,噘着嘴:“这都什么时候啦,你们还开玩笑。“
绣海吓了一跳,内疚万分,本来是开玩笑,结果真要出事了,不敢怠慢,也帮着塔把力。
鬣狗见半空中悬这两条腿,发狂的涌上前来在原地蹦起来张嘴撕咬,其中一只鬣狗咬住了刘半典脚,此时树杆发出吱呀…的声音,明显承受不了重量了,随着一声断裂声,大伙儿全从树上掉落下来,激起了一片灰尘。
当所有人都准备绝望时,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鬣狗并发疯的上前攻击,而是个个都低头嗅地,向四周分散开来,用鼻子摸浔着,发出一种诡异的低吼声,这种声音是以前从没听过的,似乎鬣狗觉察到了什么东西,诚惶诚恐。
黑夜里,借着微弱的月光,几只猎狗乱了方寸的跑了起来,眼尖的刘半典好像瞧见什么巨大黑影,吓得叫了起来,说是模糊看见一个巨大黑影闪过去,一闪而过,还发誓说绝没有看错,从黑影体型上判断绝非鬣狗,而是大了许多。
大伙儿惊呆了,开始有些不信,但看到猎狗的反应,实在是没办法说服眼前鬣狗的异常反应。
灌木丛里突然发出几声惨叫,凄惨的哀嚎声回荡在众人耳根子旁,像那种迎接死亡的绝望,连续好几声啊,鬣狗吓得乱窜,仓皇而逃,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四周变得肃静,只听得大伙儿的紧张心跳声,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动弹,畏畏缩缩的靠在一起,谁都不敢出声,招来危险。
过了好一会儿李师吞了口唾沫:“大家先不要动,你们谁跟我过去看看。”
绣海怂恿着:“半兄,表现时候到了,一切就都交给你啦。”
刘半典抬了抬眼镜,眼里充满了紧张,抖瑟说道:“叔,不是说敲…敲三下就没事了吗?咋…咋回事啊?“
李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忐忑不定,谁也不清楚灌木丛后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只能硬着头皮上啦,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现在不想别的,但无论如何咱也要弄清楚,导致猎狗性情大变的根源,便嘱咐绣海照顾好小逸,两人就向草堆里摸了过去。
光线虽暗,但李师并没有叫刘半典用手电,只是叫他捏在手里备用,同时又从地上摸了块石头,揣在怀里,弯着腰,慢慢移了过去,在靠近草堆两米左右的地方,李师感觉有些不对劲,一阵震动传了过来,草堆不停煽动,足够震撼两人脆弱的神经,刘半典的脚,已开始发抖,手也不听使唤,只是一个劲的紧跟在李师身后,默不作声,李师屏住了一口气,扒开了草堆,顿时傻眼,只见一只猎狗正躺在地上不停抽搐,内脏被完全拉出腹腔,暴露在外,心脏在破碎的肉体中蠕动,肠子流了出来,拖出一米多远,颈部被咬烂,脊骨也断了,脑浆流了一地,看这半死不活的死像真是造孽,虽然这畜牲上一秒还想吃咱们,可一见这场面实在是人间修罗场,阿弥陀佛……
刘半典差点没吐出来,一个劲的捂住嘴巴,强忍住反胃的恶心感。李师感慨,这得什么样的动物才能做如此残忍的举动。不把猎物直接杀死,反倒加以残酷折磨。不经意想到这里,李师背后凉飕飕的。拿出手电照了照,却发现旁边的奇怪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