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世子。”苏肯失神。

    “你可让本世子好找啊！”南野邝走过去，盯着苏肯，犹如猎虎看着自己的猎物，眼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想要看这猎物如何挣扎。“不如，你解释一下，你在干什么？”“盗取和亲书，偷送军火，你这是要干嘛呢？”南野邝转动自己食指上的戒指。

    “世子，我……”苏肯唯唯诺诺，似是被南野邝震慑到。

    “怎么，词穷？别装了。”南野邝不耐烦地看着苏肯，凰灵兮望着苏肯，看着他脸上惊惧害怕地表情，倒是很真实。“我的耐心有限，要是不说，我就请你回去说，你得藏身之所可都被我摸得干干净净！”

    “哈哈！看来世子，是早有准备！”苏肯忽然狂笑，挺直了身板。厉害啊！凰灵兮忍不住赞叹，这变脸的速度。

    “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抓你吗？”南野邝打开箱子，里面的铁矿石、兵器、□□……“准备充足，怕是废了不少心吧！”苏肯没有说话，南野邝既然在此，也不用说，北山的唯一道路已经被他锁死了，而水路，望着前面的河水，上面的三艘大船，吃水较深，怕是里面有不少人，等着南野邝的命令吧！

    “苏某能让世子如此上心，是苏某的荣幸啊！”“看来世子是铁了心想要抓苏某，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只可惜苏肯身上并未有世子想要知道的东西！”

    “是吗？我倒是很好奇你的攻城炮是怎么得来的？你背后的人是谁？”

    “这可是难的抉择啊！似乎注定要得罪一方啊！”苏肯望着周围，密林深处，肯定有铁岭军，只是该怎么想办法冲出去。他看着南野邝，后面的草丛动了一下，可没有风。

    “那你如何选择？”苏肯上前慢慢靠近南野邝。

    “自然是先选择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苏肯抱拳行李，南野邝看着他站在自己身边，微微皱眉。忽见，苏肯猛的起身向自己冲过去，他手握拳，眼中一抹讥笑，却见苏肯靠近自己之时，猛的远离自己，朝身后的草丛冲过去，糟了，心跳漏了半拍！身后发出一阵惨叫。南野邝转身，柳寒之等人已经抽出自己的刀，只要世子一声令下。

    “世子，你看，我抓住什么了？”苏肯呵呵的笑着，满脸无辜老实，凰灵兮被他掐住脖子，拼命挣扎，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一只偷听的小野猫。你说这只小野猫有主人吗？”

    “你既然都说了是只野猫，怎么还会有主人。”南野邝压住内心的震怒，故作轻松的说道。

    “那可惜了，听到了不该听的秘密。那我杀了她，世子会介意吗？”

    “当着我的面杀人。”南野邝脸色一变，厉声呵斥。凰灵兮红着脸，呼吸困难，苏肯的手成鹰状，死死的扼住，只要稍一乱动，她就可以感觉到，她的手指会刺破她的皮肤。

    “你……你放开，就不想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凰灵兮断断续续的吐出这句话，手默默的伸进自己的袖子内。

    “你是谁？”苏肯挑眉。

    “你欠命的人。”凰灵兮闭着眼睛，悄悄的把手中的破云弩对准苏肯。

    “我可欠很多人的命。”

    “是吗？”凰灵兮猛的睁眼，毫不犹豫按下机关，左脚猛的向后面踢过去，苏肯闷哼一声，倒在雪地上，鲜血染红她白色的衣衫。“上巳之战的三万将士。”凰灵兮转过身，“你欠的无辜的人的命。”南野邝看向柳寒之，剩下的人被死死的控制住。

    鲜血慢慢的染红雪地，宛如看见雪地里的朵朵梅花。“上巳之战吗？”苏肯躺在雪地里，迷茫的看着天空。“是来讨命的啊！”“可我也不知道他们……他们会这么做啊！三万……整整三万人啊！”“我……”苏肯捂着自己的腹部，呼吸困难。言语中尽是会恨，痛苦。

    “他们是谁？”凰灵兮忽然跪在地上。

    “小心。”胸口疼痛，整个身体腾空，她看着大雪慢慢的飘下来，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下来。只听到自己的呼吸，然后，被南野邝抱住。

    “哈哈！”苏肯看着凰灵兮，鲜血溅红面纱。“成大事者，自然不拘小节！”苏肯癫狂的看着凰灵兮。南野邝眯着眼睛，心底杀意弥漫。

    “好一个不拘小节。”凰灵兮强忍受着自己身体里的疼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步一步，鲜血斑斑点点的留下一长串的印记。“可惜，你不会成功。”“你知道吗？为什么我们会知道你是叛徒，你在这里吗？”咳咳，憋出一长串的话。鲜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滴下，“因为对于他们，你根本不值得一提，反而还去平添无辜杀孽。”苏肯脸色一变，先是红色，接着是猪肝色。

    “上巳之战，你了解的根本不多，对吧！”“你只是随意可抛弃的卒子！”

    “不是，不是。我为了他们做了这么多？”

    “做了这么多？还只是一个越阳的镖师。如若你真的重要！”“哈！”冷笑的声音传来，“你若真是重要，为何不把你调入兵部、礼部、工部？”凰灵兮观察苏肯的脸色。“在这荒芜之地，处处受制于人。”“你做的事情，有多少？真的被委以重任吗？知道重要的事情吗？上巳之战，你，不过是那些权力斗争的一个炮卒？可任意丢弃！”南野邝不发一语，这些话句句诛心，攻心为上，不得不说是一招妙计。

    “怎么可能？如果不是我，安家将的路线怎么会变？如果不是我事先联系唐山，在官道上，军饷里面做了手脚，如果不是我，他们做不到的。”苏肯无法忍受来自于一个女人的嘲笑。

    “只是碰巧是你而已，亦可被取代！”“你呀！一条狗，还是最蠢的狗。”南野邝添油加醋！

    “我做了这么多，我为了他们做了这么多，提过给他们要的东西，帮里上巳之战，还有安家的造谣，我都做过。”听到安家，凰灵兮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苏肯双眼血红，魔怔一般，嘴唇乌紫。凰灵兮跌坐在地上，她早在破云弩上面涂了一层毒。苏肯这么快吐出来，一部分是因为这些毒素扰乱了他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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