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之后,我才缓缓开口“榭,你觉得我能说动花辞夜吗”
榭没有说话,其实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花辞夜是比我不假,也对我非常非常的好。
但是同样他更爱前途与野心,这是他几千年来的计划与梦想,他怎么可能放下
现在墨修染的出现,只能是加快他的进度,从而有可能在慌乱中失败而归。
并且这更加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想,可能墨修染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但是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呢
既不拆穿,也不动手,还时不时的出现在这里晃悠几下,难道就只是为了故意恶心人吗
“神后,我知道劝说神君放下这是谁都不可能办到的事,并且我也没有想让您劝说神君放下大业,从我这里也不会愿意,我只是想让您劝着神君一点,要理智对待,不要因为外界因素影响,从而乱了阵脚,这样只会让他们奸计得逞。”
看来榭和我想的一样,他也是认为墨修染他们那天来是故意的。
我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说他的,他大约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差不多再有一刻钟,如果不出任何意外的情况下,神君就会出来了。”
“好,你先去神宫门口等着,有什么事告诉我。”
榭应下以后便和沈思思离开了,这时就剩下胡颖一个人在了。
但是我却没有任何心情跟她聊天说话,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将胡颖也打发走了。
沐慈这个时候应该在给我炖汤,所以一时半会也来不了。
而我,也只是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会罢了。
将从头到尾的经历在脑子里飞速过了一遍,这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我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跟墨修染产生了交集,从而一路的幸福与心酸都是他带给我的。
后来他好不容易消失了,却又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我面前。
他就像是我的伤疤,我的噩梦,他想让我什么时候疼我就什么时候疼,别无选择。
而花辞夜就像是我坠入深海时的一根浮木一样,他给了我生的希望,给了我憧憬未来的资本,可是他却不能一直陪我过这种平凡的生活。
其实要说理解也不难理解,毕竟当初墨修染将我拉向深渊地狱的时候,我也曾经被仇恨蒙蔽过双眼,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想,只想报仇,只想杀了墨修染,只要能杀了他,让我死也行。
墨修染对我的,只是一个人的仇恨,可花辞夜承受的却是整个家族的仇恨,这让他怎么能不孤注一掷,又或者怎么能轻而易举放下呢
想必他也是和我从前一样,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想着能快点报仇。
只可惜,我对于过去的记忆很模糊,已经记不清第一回遇见花辞夜时的情景了,更加想不起来,当初幽頞一族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又经历了什么才被灭族
“怎么又在出神”
就在我愣神之际,花辞夜已经进来了。
许是我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所以他才轻轻摸了摸我的头的。
我扬起一抹有些苦涩的笑容,回答道“没什么,只是没注意到你进来罢了。”
“呵呵,一进门口我就唤了你一声,你没听到我这才走过来叫你。”
花辞夜坐在了我旁边,然后又接着说道“听说你刚刚去神宫找我了”
我点了点头,没说别的,准确的来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楚楚,你别多想。”花辞夜见我没说话,以为我是生气了刚刚他下的命令没让我进去呢
“我在里面炼制法器,有些危险,不让你进去是为你好”
“嗯,我知道”
这下换花辞夜微微错愕“你知道”
我点了点头,他便陷入了沉默。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问我,“是不是榭跟你说了些什么”
此刻花辞夜脸色有些不太好,他可能是想歪了。
“刚刚还说我别多想,你这么一会不就想多了”
我轻轻推开他的手,“榭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我你现在的处境,让我尽可能的帮你,并且他会一直全力支持你,希望我也是。”
“真的”花辞夜还是有些不相信。
这时我就有些不乐意了,“一个是你最亲近的亲信,另一个是你的妻子,所以你这个问题实在质疑谁呢”
花辞夜这才意识到刚刚他自己有多不该,随即起身将我拥在怀里,轻轻呢喃“对不起,对不起我又伤了你的心了”
“伤了我的心无所谓,你我本就是夫妻同心,但是你记住榭是你的亲信,万不可轻易怀疑人。”
花辞夜点了点有,回答道“我知道了,最近我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自己不该说,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其实,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吗”
花辞夜怔怔地看着我,身子一僵没再说话。
还是我换了个话题,打破了这个僵局。
“那夔牛鼓如此威力之大,你有几成把握用好它”
花辞夜就像是胸有成竹一样,非常肯定的回答道“九成”
“真的”我惊呼一声。
花辞夜勾了勾嘴角,又用他的食指摩擦了一下我的脸蛋,破有几分宠溺的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冒险,又怎么可能置你于不顾”
这下,我的一颗心才算放进肚子里。
只要大家都好好的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我伸手抚上花辞夜的脸,语重心长的说道“花辞夜,不管任何时候你都要好好的,万事以你自己的安危为主,否则你拿什么谈大业和复仇呢”
花辞夜攥紧我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我知道”
然后他又顺着我的手,轻轻吻向我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才是嘴。
和他深吻可能不是第一回,但我自己清楚的明白,没有一回让我怦然心动的。
就好像这颗心在我的身体里,只是代替一个假肢的功能一样,关键时刻它不能有任何正常反应。
花辞夜也懂得分寸,我们虽为夫妻,但他没有强迫我大白天的就做那床帐之事,只是意犹未尽的吻了我许久,直到我换不过来气他才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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