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在我胸问穿巡了二十多年
犹如午夜另一头的速度,它们猛兽似的蹄身和皮毛
异常着迷地瓜分了我的时光。午夜另一头的
两个男人,一个在车上,一个在树上
二十多年来一次又一次地摧毁过
我的堡垒。这就是幻想的故事,无人可以让它们消失
一顶Se情的幕帷
暮色越来越浓郁,一顶Se情的幕帷
敞开了:让我们像舌头一样吮吸到
麦子似的味道,让我们动用车辙的力量
倒退到但丁时代;让我们拥吻并窒息于死
让我们开始脱鞋子露出脚踝,那完美的脚后跟
也许再次趔趄,也许折断,然而
这就是Se情的开端,一个女子越过她的四十岁
再一次迷恋上了但丁似的夜色朦胧
让我们像逃犯一样睡一觉
然后绝望地醒来;让我们像伟大的诗人但丁
越跑越快或者越跑越慢,或者被幕帷
绊住手脚;让我们像Se情的秘密藏起来
我渴望一头狮子已久
一头皮毛金色的狮子,它温柔
它直接地进入我领地,它并不咀嚼我的包谷和土豆
它并不呼吸我旁边的味道,它只是
揽紧了我,给予了我三天的时间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棉花可以陷下去
越陷越深的是我的骨头;在三天的时间里
匕首可以藏在肋骨旁侧,可以藏在越来越黑的面孔之间
在三天的时间里,我可以倒退,我可以敛住伤口
我渴望一头狮子已久,所以,我要过一种流浪似的生活
温柔的狮子,它来临的足迹
不像燕子一样可以消失,它的足迹不像
长箭般落在地上。因为它要给我最永恒的疯狂
尽可能地
尽可能地来自盐,并信赖盐巴给予你的
一些灵感;它们从枫树中间,从篱笆那边
荡漾而来。尽可能地深信一道阴影
可以隐瞒住你的秘诀,可以脱离开你的身心沉痛
尽可能地醒来,安顿下来一些黄昏的姿势
胸部间热烈的轶事,可以让女巫师去传播
尽可能地疏离开昔日,噢,那火热的夏天
尽可能地在命中注定的涡流深处喘息
尽可能地理解鸟鸦似的叫喊;尽可能地把云雀翅膀
抓住,尽可能地赶夜,坐在鸢尾花旁边打盹
尽可能地承担一个女人旅馆似的世界
在其中来来往往地奔走
长翅膀的鱼
自始至终:那些长翅膀的鱼
都在情不自禁地,左右逢源地
学会了从水底露面,越过了青苔的圈套
到水面上来学习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