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住了山坡上的墓地
松枝搭成的屏风使永胜小镇
既有老妪行走,也有婴儿落地
宽阔的墓地既有雨丝也有琴手的
弦伴奏,我攀缓过墓地的栅栏
很容易就可以与牧羊人为伴
他把我引向悬崖边,危险的美深不可测
既有接生婆,也有盐铺
既有墓地的栅栏,也有拆除栅栏的人
我的出生之地,既有男人,也有女人
既有出生的人,也有回家的人
再次绕开了
再次绕开了灯芯的一次熄灭
这种午夜生活,要把我折磨一辈子
才有可能使水在弯道中也能给我带来
欣慰,这是水柔软抚平的花纹
绕开了一只石磨的声音,我已经
铭记转动磨的人,她周转不休的
灵魂不停地坦言,只是为了绕着石磨
把她一生未曾枯萎的麦田看见
绕着花开的结果,绕着天黑下来的局面
窒息着,把我深黑色的皮肤
熔炼过了,把我的黑发渐渐地
梳成辫子,把我膝头上的烙印藏住
曾经有一天我如此迷恋紫色
没人能够猜透那个谜诀
到底是在水底燃烧,还是在灯芯中
迎着飞蛾的身体化成了灰烬
曾经有一天,我如此的迷恋紫色
它从一棵紫藤树过渡到
我的眼神,又被我波动的手臂抓住
晃动的身体,闪现在茶杯底部
开始飘荡在窗外,如同一阵迷雾
它使我如此的弯腰,从地上拣起
一种花瓣.它使我如此震动
中断了的信函飘到眼前,犹如
雨丝中的语言,可以溶入酒杯畅饮
铜壶中的水开始沸腾
已经变冷了,已经被冷遮住了视线
如果乘火车去寻找一个人,只是为了看风景
这个人并不存在。所以,命中注定
要看见一只铜壶,迎着一座小镇往前走
铜壶中的水开始沸腾,好像整个世界
只剩下了这只铜壶,只剩下了沸腾中的
水雾,它像一把弯弓热烈地把我的灵魂
收回来,迎着那只铜壶往前走
突然看不见别人,看不见伤疤
看不见烈火,看不见星空
剩下的世界变成了一只铜壶
还有沸腾之声,整个世界响彻这种音乐之声
面对崖顶
爬上了平缓中出现的山冈
在十二月出现的谜诀,已经变成了
谜。令我们着迷的,产生危险和快乐的
总是悬崖,面对崖顶,我们到底怎么办
面对崖顶,一匹马已经收住了
激烈的身体。一匹马奔驰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