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灵魂,它不是在左边就是在右边
宿命般的前额抵达了世人纷说的那条迷径
透过沉沉夜幕,我再也无力
用身体扭成一根绳索,献给心爱的入
而此刻,我只是一道暗影而已
凭着我的骨头,以及存留在我血液中的
像镜子一样的明亮,我今天献给你
天地间渺远的一场游戏
裸体睡觉的理由
那个裸体睡觉的男人、女人
没有更多的时间让别人看见。一个空间
像树阴一样绿,像鸟巢一样暖
像河流一样细长,像沙滩一样灼热
全世界的男女在奔跑、走路、进公园时
那裸体睡觉的男人、女人
身体滚动着,在树阴和鸟巢中滚动
在河流和沙滩中滚动
当另一些人在诅咒、哭泣时,他们翻了身
他们在千丝万缕的联系中翻过身去
他们不需要照镜子,不害怕肉体关系
他们不需要时间,不急于在时间中消失自己
再往西走,就是墓地
往西去的地方,就是墓地
在里面,在通向西去的路上
一个巫师,在火中跳着舞,以此说明
在西去的路上,既有死者,也有笼罩死者的咒语
往西走,我们带上了竖琴这是一种祖先乐器
我们弹拔着竖琴的影子,然后开始害怕了
我们并不是害怕死者,我们害怕的是那个巫师
乘着火焰而去,他指出了,揭示过那次生
比死更绚丽,比死更漆黑,比死更有滋味
再往西走,一匹狼和一只山羊出现在眼前
一群土著人,在石头上种植荞麦
往西去的地方就是死者消失的地方
寻找鸟巢的男孩
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
血液顺着男孩的手指流动,像音符
使人在去鸟巢的路上不断地藏身
现在,他来到了一棵木棉树上,他伸出手去
鸟巢在高处,在中间,在潮湿的枝头
鸟巢在墨绿色的叶子中,在悲哀的人们出于尊严的时刻
鸟巢在他的手中已经来临,在一个日落之中已经绽开
鸟巢在那个男孩的触摸中,远离尘埃高高在上
寻找鸟巢的男孩,那个幸福或者不幸福的男孩
起初还穿着鞋,后来赤着脚
起初还穿着衣服后来裸着身体
他所有的旅程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
红色的饲料槽
看见了一只红色的饲料槽
在这之前已经看见了一家养马场
在西去的山冈,既有积满了泥沙的蓄水池
在西去的山冈,还有飘着香草的热带温泉
红色的饲料槽在看见一家养马场出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