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出现地挑衅和战争。她一步又一步地挪动
她颈上的钥匙圈却在滑落,她已随火车远去
事隔多年,仍想起小镇上的邮差
邮差从二十世纪末期的小镇上走出来
在涂满浅褐色的午后时辰
邮差站在窗口叫唤我的名字
那时候,我的名字像是涂满了新鲜的蜜汁
它甜美地被邮差叫唤着;在离邮差最近的
阶梯上,我站着,仿佛背靠着一座云梯
微风拂动我的牛仔裤,微风拂动着我的长发
微风拂动着邮差递给我的牛皮纸信封
微风轻拂着还没有被撕碎的情书
微风轻拂着从邮差手中一次又一次递给我的
那些满足了我初恋、失恋和青春期的信封
邮差站在阶梯上,他绿制服上的两排纽扣整齐地排列着
旅馆
我们突然间像云一样地被拽到那儿
我们像两头被驯服的动物在栅栏中对视着
我们起初还犹豫地向四周围不断地观看
然而,我们很快已经朝着这个陌生的房间溜去
睡眠像石头一样兀立着;呢喃声像泉水喷溅着
我们被拽到那儿,我们打开箱子
敢于重新审视已经离开樊笼的感觉
一个又一个的陌生入,隔着窗户延长着夜色之谜
我们因困守在这里而逐渐地接触
我们由脚步的迟疑缓慢进入了颤抖的状态
我们因无法表述任何一种永恒而放弃了触摸
我们把幕布合拢然后拉开,我们掩饰住了哀求声
夜色之谜
闭上嘴唇,这是期待中获得的一种安静
风声静下来,呼啸声静了下来,语词静下来
离开了一段距离,我尽了努力回过头去
两个异性酒徒正沿着荒凉的西部郊野行走
他们慢慢地适应了当地的状态:冬眠期的芽胚
已经死寂;霜上的冷月在轻柔地回避着眼睛
几朵枯枝掩饰住了无能的颤抖;被意志操纵的入
‘切入一个峡谷,转瞬之间被鸟云所笼罩’
夜色之谜悬挂在天幕之上,他们慢慢地
朝上走,仿佛但丁和贝雅特丽齐由于不能牵手
拥抱宣称自己已经到了地狱,再到了天堂
这是夜色之谜下已经展开的一场夜宴
夜宴
她服从了奴役。这是摆开的夜宴下面
她喝了一杯黑啤,站在浓郁的夜色中
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退步,服从于别人的命令
她不得不俯瞰一座奔腾汹涌的峡谷
谁能够真正地下沉到峡谷底处去
她不得不打发掉昏暗的时光;不得不开始
把身体陷下去,除了她,再也不会有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