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恐惧和耻辱涌上心头,纤细的双手反抗着他的掠夺。她的外衣被他狠狠地撕裂!
清炎使用全力的挣扎都万般徒劳。封廷璧红通着双目,眼里爆发着怒气,理智荡然无存。他看着她的反抗,她的不情愿,心犹如烈火焚烧,更加怒不可遏。不顾她的叫嚷和哀求,一把撕裂了她的里衣。
细滑如缎的肌肤在烛光下吹弹可破,他的神智越沉迷,呆呆地望着她的身体,温柔地抚摸着她胸前的凸起。
虽是寒冬,但他的双手火热,渐渐抚摸而上,眉头却慢慢皱起。
她胸前那褐色的疤痕触目惊心地在那里!
久经战场的他知道那是被利箭所伤,伤口深达数存。
他的手指停在瘢口上,轻轻地摩挲着。
“一定很痛吧?”他沙哑地问着,却像在自言自语。
他的悲伤却在看到她的眼睛之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愤恨?绝望?厌恶?
怒气又一次窜了上了来。难道他碰她,她就这么厌恶,这么不情愿吗!
“不要这样看着我!”他紧扣她的双肩,吼道。
一滴眼泪从清炎眼中无声地滑落。
“那我应该怎么看你?”她从来没见过这么陌生的莫大哥。她一次次地将信任交给他,可是换来地是他一次次地伤害和欺骗。如果他注定是要让她伤透了心,那么当初就不该让她对他抱着希翼和幻想,那么现在更不会那么伤,那么痛。
她的身上落满了他的吻,他疯狂的索取,而她努力地反抗只是让羞辱更深。试问这个夜晚谁会来救她。曾经当她有困难的时候,她的莫大哥会在她身边,让她不会再流泪。可是现在呢……那在她身上疯狂的男人怎么会是昔日温暖如熙的他。
他再一次被她激怒,手探至她的腰带,狠狠地一扯,撕裂她的衣裙。
立刻,她雪白如玉的身子不着寸缕呈现在他眼前。
粗重的喘息声愈见强烈,他感到身上焦躁不堪,一股股热流窜动在他全身。
突然,衣帛的碎裂之声夹杂了一声碰撞之声。
一块白玉出现在碎片一地的衣物上。
那是清炎放在腰间的玉佩。
“到了现在你还带着他送的东西?”封廷璧离开了她的身体,弯身将玉佩拾起来,放在手中把玩着,嘲讽地笑着。
清炎拉过床上的锦被盖住自己的早已冻僵的身体。
“朕还有哪里是没看过的?嗯?”他一把掀掉被子,露骨不堪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一手牢牢抓住她不安分的双手。
“把玉佩还我。”清炎盯着他手中的玉佩,冷冷地说道。
“怎么了,穆烨宸送你的你就这么宝贝,朕看一眼都不可吗?”
“还给我。”
“清炎,那你呢,你对朕又是存了什么心思,你就要是朕的妃子了却还私藏着别的男人的东西,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他扣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定要让她在自己面前难堪。
清炎别过头去,下巴却再次被他紧紧攥着,颌骨生疼。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谁,这一箭你又是为谁受的,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情报不比穆烨宸差多少,她的一举一动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看着我!”见她都不屑看他一眼,漠然地看向别处,他狂躁不已。
连他自己也惊讶,他的情绪竟会这么的失控。以往无论多大的痛苦和难堪他都能忍受,可是现在他的情绪一点点被她撩拨着,越来越不能自控。
“我喜欢他。”
清炎低低地从口中说出这句话。
他立刻僵住了,她的这四个字轻轻松松地似要将他推入谷底。
他整整了自己的衣裳,大步离去。
屋里形单影只,床上的清炎慢慢穿好自己的衣服,听着外面的风声。
南方的冬天会是这么冷吗?
狂风不止,吹面冰寒。
刚是夜幕时分,渟鹤城内悄声一片,大队的人马在街上飞驰而过,在霖霜小筑前停了下来。
霖霜小筑,瓦上见霜。
“王爷回来了。”
夜露霜霜,吐纳的气息都成了雾气。穆烨宸跨着大步迈进了大门。
离开渟鹤才不到半月,这天就越来越寒了。这次他快马加鞭地从霓宸赶回来,路程虽远,但只花了三日时间。
下人们早已在房里生好了暖炉。屋里暖气丛生,比较外边温暖的多。穆烨宸将厚重的外袍脱下,迅速翻阅起桌上的信件。
这一封是来自西溟的信件……
“王爷离开后,西溟宫内发生了一事。原要册立的新妃不知何故惹恼了封廷璧,第二日便被软禁在施夷宫。昨晚,封廷璧驾临施夷宫。一个时辰后衣衫不整地走出来……”
那封信足足有两页之长,都是记录封廷璧和她的点滴。
穆烨宸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女人还不傻,看来她已经和封廷璧闹翻了,就不知封廷璧会再如何待她。
他将信放在烛火上点燃,烛光将那些字映得清清楚楚。
“……一个时辰后衣衫不整地走出来……”
他盯着那几行字,突然莫名的有了怒气。
信被火烧得干净。
玉容梅花印?
穆烨宸冷嗤一笑,她的命,若是他想要的话那真的太容易了!
那晚之后,封廷璧已有数日没踏入施夷宫了。
宫外侍卫重重,比第一天来的时候更甚。
宫人每天送来的伙食一日不如一日,好多次都是馊掉的冷饭剩菜。
隔着薄薄的纱窗,清炎看到宫外那些人影幢幢,苍白地笑了。
咳咳——
这几日浑身乏力,屋里所有可以御寒的东西都没有了,她看到镜中自己发白的面色,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发热已有好多天了。
忽然她在镜中看到那若隐若现的胎记,连忙扯开衣领。
这就是他口中的玉容梅花印吗?
的确啊,看它在她身上栩栩如生地绽放着。
可这只是她的胎记而已,只是像极而已罢了。
可惜“花开”只有半朵。
清炎环顾了四周,屋里只剩下旁边半截的蜡烛。
她将蜡烛点燃,抿了抿双唇,望着镜中的胎记,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