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目妖童拿到了‘斛骨镜’之后,便向城外飞去。突然,从地上一道霞光冲了上来,正巧打在了三目妖童的脚上,三目妖童那脚刚刚复原,被这一打,便疼的落了下来。一下摔倒了竹林之间。三目妖童定睛一看,一年越四十岁上下,一身魏国装扮的修真者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三目妖童怒道:“你是何人,为何与我作对?”
那人手持一把青色宝剑,宝剑上书‘青锋’二字。剑身上仙气缭绕。此人说道:“近日我见城内妖气缭绕,便觉不对,四处搜寻之下,便看见你在天空中飞行。你可好大的胆子,魏国乃是我青山门的所在之地,在此竟然敢明目张胆的飞行,可见你何曾把我等青山门的修真之人放在眼里。今日,我必将收了你。”说罢就仗剑砍去。
三目妖童见状立即躲闪。心里也暗自着急,叹道:“真是鲁莽,我三目妖童何等聪明,竟然忘记这里是青山门的地界。就怪刚才,抢到宝物之后便得意忘形了。还是小心点好了。”
那人修为十分高,每一剑都致命,且十分不好躲。几个回合下来,三目妖童气喘吁吁。那人笑了笑,将手指向三目妖童,低声念道:“卷法十二,归宗苍炎破。”说罢一股巨大火柱冲了出去,三目妖童见状要躲,但那归宗法术来的太快,已然来不及了。便想起那斛骨镜。于是将镜子掏出,镜面对着那火柱挡了过去。只见一阵炙热之气袭来,却无爆炸灼烧。
三目妖童看了看那宝物,只见宝物之上一点烧灼的痕迹都没有,而那团火焰却不知所踪。那修真之人看了看,十分奇怪。便冲那妖童一伸手,又念道:“卷法十七,归宗天焚咒。”
只见从那人手中甩出几千道金色火焰做的细丝向那三目妖童冲了过来,那人笑道:“天焚咒,是归宗上乘法咒之一,你若被这金色火丝碰到便会化为灰烬。以我的修为,能发出这上千根的金丝。上次的苍炎破你躲了过去,这千根金丝看你如何躲起。”
三目妖童见状知道不妙,摆好架势,想要拼死抵抗。突然一个声音从那斛骨镜向他心中响去:“三寸趾骨,半边秀莲。七斗细米,斛骨镜天。”三目妖童不知就里,便跟随这个声音大声念道:“三寸趾骨,半边秀莲。七斗细米,斛骨镜天。”只见那镜面突然光滑无比,一道白光在镜面之上斜着扫过。镜内突然变化,只见天地之间在一瞬被收入镜中,而镜内之物瞬间跑到天地之外。此刻,三目妖童看那天,分明是水晶般的天,地面犹若水面般平坦,树木、花草、城池,全变成泛着光的水晶镜面。那几千道金色火丝瞬间变成水晶珠子,洒落一地。那修真之人看到这一切十分惊讶。便向那三目妖童说道:“你这妖孽,使了什么妖术。这天地之间怎么会变的如此。”
三眼妖童看这异样的景色也十分奇怪,但想了良久之后说了一句话:“此处并非他处,而是‘斛骨镜天’。”
“‘斛骨镜天’?是什么地方?”那人奇怪道。
三目妖童却笑道:“你一个死人还想问清楚,我告诉你又有何用处?”
那修真之人怒道:“你且看来是我死还是你死。”说罢就仗剑攻了过去。只见那剑未等击出,便化作一堆破碎的翡翠。那修真者大惊。便又伸出手来,念道:“卷法十二,归宗苍炎破。”只见一团巨大火焰冲出,但没等冲到三目妖童面前,便化作飞沫。
三目妖童哈哈大笑“今日我算找到了件宝贝了,此物的仙力真是令我吃惊。哈哈……看来你也黔驴技穷了,今日我便将你了结。”
说罢三目妖童一起身,突然变消失了。那人还在奇怪之中,还不断的四处寻找,突然之间,他感觉后背一凉,只见在他身后插着一把水晶做的刀。那水晶的刀将那修真之人插透之后,慢慢变大,逐渐将那人身体切成了两半。
三目妖童见状哈哈大笑。那修真之人死后变得十分僵硬,脸色也由原来变成绿色。而他那身体也渐渐的变成了水晶般的摸样,其仙气也被这‘斛骨镜天’所慢慢吸收。
三目妖童将‘斛骨镜’法力收了回来,并将其藏在了肚子里。完事之后,向自己的肚子拍了几下,然后哈哈大笑。
那三目妖童看了一眼地上那人留下的几件物品,想道:“这斛骨镜真乃珍宝也,在那‘斛骨镜天’之内,想到什么便能实现什么。真是可怕。”
说罢便朝南越之地走去。
话说燕公子职在午睡之中,突然胸口那快淡黄色的玉佩发起微弱的光来,一个穿着妖娆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公子职的身边,那女子身上系满铃铛,走起路来一直作响。那女子看见周围没有人,便冲公子职看去。手摸着公子职的脸,眼泪悄悄的从眼角流了出来,轻轻叹了一口气,温柔的说道:“天道,我们又见面了。”女子抚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又道,“还记得上次见面是何时何地么,说句实话,我想你应该记不起来了,可是我还记得。那时的我们一同在那瑶池之巅,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曾经对我说过,要我一直陪伴与你,我……我做到了。我一直都在努力,可是当我们都成功的时候,你却离去了。在我最难熬的时候,你却不辞而别。我真的很难受。每次与你相见,你都一直避开我的视线。天道,你知道么,每次和你相见,我都凡心砰然。每次见你痛苦,我都难以煎熬。每次听见你呐喊,我都想将你揽入怀中。可是我不知究竟如何,你才能注意到我。时至今日,我已位居顶峰,你却仍然将我看成普通的仙友。”
那女子的双眼已经全部沁湿了眼泪。她安静的看着那床上的职儿。又说道:“我有些无法自拔了,真是有愧于我这身份,但我现在真的好累,每次太虚大会我都不敢出席,就是怕看见你,看见你的面容就会让我痛苦。我想……我想可能你真的不知道我曾经是多么的爱你,但我真的不敢对你表白。”
她俯下身子,轻柔的亲了一口公子职的脸颊。又说道:“天道,这次群仙大会我没有参加,也并不知道你遭遇此难。但我会帮助你、守护你的。”说罢一转身便悄然离去。
奶娘见屋内有动静,便赶忙跑了进来,见一股香气氤氲,四处生风。便奇怪道:“最近怪事真多,今日这香气从何而来。真是费解。”
说罢又看了看那公子职,只见公子职身上留有两颗珍珠。奶娘将其拾起,仔细查看。发现那两颗并非珍珠,却更像两滴泪水。晶莹剔透,凝结于此,且微微发光,散发香气。奶娘将这两滴眼泪收藏了起来,并对职儿笑道:“今日怪事颇多,但好处不少。莫不是你的缘由?”
说罢见那职儿睁开眼睛,朝奶娘开心的嬉笑。手在空中不断比划着。奶娘看见以为职儿要奶娘抱。便伸手将职儿抱起。可奶娘哪里知道,那职儿在空中不断比划,并非要他抱起,而是不断的写着两个字“伏诛”
二十年之后,东周各国战乱纷纭,格局渐变。西方以秦国为主不断扩大疆土面积。中间楚国本来强大,却固步自封,渐渐孱弱。齐国在二十年前徐州之战惨败之后也变得瞻前顾后。燕、韩、魏、赵、中山、宋、鲁等在苏秦的‘合纵连横’之下虽无大变化,但也渐渐不若从前了。
初春已至,冰雪渐融。新郑燕府之外一片繁荣景象,商贩买卖,人来人往。一年纪约二十岁青年身边携一女孩在街上四处游逛。青年身穿青色儒衣,腰间配了一块淡黄色玉佩,那玉佩之上刻有上古神兽‘昊’。女孩一身粉色,面容姣好,十分可人。
二人来到一家布铺,铺内布匹花色种类繁多,青年对那女孩说道:“芙儿,你看哪些颜色是你喜欢的,今天我给你买。”
女孩看着那青年道:“职哥哥客气了,今日出来闲逛不被娘亲发现便罢,若是娘亲发现我出来了,不打死我就怪了。”
“谁说女子必须待字闺中,今日你出来被奶娘知道了也没事,你就和她说是我带你出来的。量她也不会打你的。”公子职说道。
芙儿点了点头,笑道:“你不是也怕奶娘么?为何今日如此勇敢?”
职儿拉着她的手说道:“奶娘胜过我亲娘,自然和她最亲,但我毕竟是燕公子职,今日我带你出来玩,她就得高高兴兴的,要不我就惩罚她。”
芙儿生气道:“你敢,那是我娘。”
“哈哈……芙儿生气了?芙儿生气的样子甚是好看。”职儿哈哈大笑。
“休得拿我开心,要不我真的生气了。”说罢芙儿就要离开。
职儿拉住芙儿的双手说道:“不要走,你且先选择一样布匹,我给你带回去找人做件衣服。”
芙儿点了点头,在那堆布匹之中仔细选了一番,最终决定买那带有团花图案的粉红色布匹。职儿也跟着瞅了一眼,觉得也还不错。便掏钱买了下来。两人离开布铺之后便向城外走去。不到一个时辰,两人不觉走到一个祭堂,祭堂之中供着一位尊神,那神像面目狰狞,面目通红,一脸胡须。堂前一鼎铜炉,香火氤氲。四周十分干净、清洁,看似经常有人打扫。堂上一座大扁,上端书曰:无上天尊。左右两端各有一红漆巨柱。支撑整个屋架龙骨。鼎前三步台阶,台阶之下一檀木桌子,上盖一层黄布。桌子上端一卷竹简。桌子前端三个蒲团。四下里面,却无一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