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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尽头(2)
    铁流绷紧的脸忽然松弛下来,眼睛里出现了看到希望时的那种光芒。铁泉问我:妈妈,你在找什么?我没回答他,目光像尖刀那样盯着铁流。铁流把手搭到铁泉的头顶,说你妈妈她又犯病了。我指着床铺说,你怎么解释?铁流说不就是一张床吗,还需要什么解释?我说这就是现场。铁流从沙发上跳起来,说这怎么是现场?我说那是什么?铁流说我一个人睡觉就不能把它搞乱吗?难道你连我在床上睡觉的动作都要管吗?我说卫生纸呢?他说卫生纸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我的鼻子发炎了,有时需要它来擦鼻涕。我说你抽鼻子给我听听。他说抽就抽。他真的抽了抽鼻子,鼻孔里没发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声音,不像是患鼻炎的人。我说这样的鼻子怎么会在睡觉时流鼻涕?他说事情总有例外。我说我不管你的例外,反正我认为这就是现场。他说那另外一个呢?至少得有两个人才算是现场吧。我说干吗一定要同时抓到两个才叫现场,没有杀人犯的现场就不叫现场了吗?他说那你总得找出一点儿证据。

    我伏在床上找着,没有发现所谓的长头发。但我不相信他们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拉开左边的床头柜,没发现什么,又拉开右边的抽屉,一盒避孕套赫然地扑进我眼睛。我抓起它,打开,看见里面有三个空壳,也就是说在我进门之前他们已经做了三次。我气得全身哆嗦,抓起那盒已经放在茶几上的蛋糕,朝着铁流的头部狠狠地砸过去。蛋糕涂在他的脸上,把他的眼睛全都遮住了。他伸手抹了一把,说不知道是谁要陷害我,竟然在我的抽屉里放那些东西。我拉着铁流冲出房间,想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他还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