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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走偏锋(3)
    陈左军深喝一口茶,摇着头,口齿不清地说:"你...此言...差矣...十...里秦淮...六朝金...粉...河桨声中...灯盏影内...歌舞...樽前...青容镜里...皆文化,那里出来的女...人味道与...众大不相同...秦淮八艳...妙不可...言哪是你等俗妓...所比...得了的...上海滩...上的女人...远没有...秦淮...河上的女人...有韵味呀...."唤春儿打断他的话,生气地说:"那你今晚就找秦淮河上的**人睡去吧。"说完,甩手去了卫生间。陈左军把着茶杯,憨笑着说:"好..好...吃醋了...上海滩...的女人...吃秦淮...河女人...的醋了...好。"

    陈左军听着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洗洗...好...洗洗...身...子干净..."。

    等唤春儿从卫生间出来时,陈左军已在床上鼾声大作了。唤春儿知道她随身带来的这包做了手脚的茶,在酒劲的作用下发生了效力。陈左军这下足能睡到明晨了。

    唤春儿立即行动。她为他脱掉外衣,在他内衣口袋里摸出了那本密码。她迅速从她的手袋里掏出一根细绳和一只小布袋,把密码本装入布袋系好,然后把房间的灯三开三关,送出信号。她稍开一扇窗,把布袋吊到楼下。她感觉到下面有人扯了两下绳子。她把细绳在窗上系好,关了窗。旋即飘回床上,坐在了陈左军的身边。

    陈左军动了一下身,她赶紧贴上去,轻轻地搂着他。

    开始时,她心情有些紧张,但慢慢就被另一种情绪所代替。这种情绪是浓烈的,是苦涩的。这具相貌酷似陈右军的躯体,曾是她所渴慕的,与她在甘陵镇相夕相处数时日,曾激起她少女的幽深情愫。可那躯壳拒绝了她。后来,同素雅、陈右军到了部队,在女儿岛与陈右军有了痛心痛肺的交往,她一直在心里暗暗地恋着他。分手后,这种切肤之痛挥之不走,驱之不去。她只有久久压抑着那种情绪,警告着自己不要让那它探出头来兴风作浪。

    她怔怔地望着这具躯壳,心想:这要真的是他该有多好呀。这时,陈左军动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把他抱得更紧。

    她就这样抱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窗上那根绳有异动。她轻轻松开他,悄悄走到窗前,把那布袋提上来,掏出密码本,把绳和布袋一同扔到了楼下。她借再一次抱他之际,把密码本放回了他的口袋。

    之后,她本来是可以下得床来,在沙发上坐一夜,只等他早晨醒来。可她却鬼使神差地依然抱着他,一直未离床下来。她就这样抱着,看着,朦朦胧胧地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惊羞之梦。

    她梦见了甘陵镇,梦见了甘陵镇上那具威武之躯,梦见同他有了天地之合。还梦见这次天地之合,是在她家晒干了的酒糟堆上进行的。她激情难抑,同他缠绵不尽。酒糟扑到她的脸上,酒气浸入她心肺。她全然不顾,只是一阵紧似一阵地缠绵他。她呻吟着,拼杀着,恨不能把一生的激情挥洒干净。

    早晨的阳光早已投射到床上。

    对面的特工过来敲门,先醒过来的是陈左军。他看到唤春儿拱在他怀里,死紧地搂着他。他还没有见到过这种状态下睡觉的女人。她那两颊酡红的脸,时而埋在他胸上,时而贴在他脸上。她嘴角流着细细的口水,喃呢着听不清的音符。她那玲珑秀丽的鼻子,莫名其妙地蠕动着,像在贪婪地吮吸着什么美味。

    又一阵敲门声和吆喊声,她似乎有些醒过来。他欲起身开门,她却朦胧着细眼看了他一下,便又一下把他扑倒在床上,喃喃地说:"不,不,不许你走,多么香多么柔的酒哇糟呀。我俩还要到这上面来耍玩呀。"

    这时,"砰"地一声,门被踹开。

    两个特工满脸惊恐地举枪冲进来。

    唤春儿猛然坐起,一下子扑进了陈左军怀里,用惊吓的目光看着屋里的一切。

    一特工说:"头儿,敲了半天门你不开,我们以为出事了。原来还在做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