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外需要说明一点,最终能否让上峰同意我的建议,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的打保票,只能说希望很大。如果十三日上午你们见不到我接人的车辆,说明上峰没同意或这个时间不方便,那就在第二天老地方另见我的信。千万不要那天上午一见车子没来,就认为我违约,盲目对秋风采取措施。我再重复一次,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诚意。我们在明处,你们在暗处。有异常情况,大不了你们不露面,也不会对你们构成威胁。所以,你们没必要怀疑我计划的真实性,不出意外,我肯定会按时带陈右军到指定地点。
高势能书
13日上午10时左右,一辆吉普车在南京路张记文元银楼旁熄了火。司机下车检修车辆,高革也骂骂咧咧地下了车。
妆扮成卖烟大嫂的张秋琴托着烟盘走近了车子。她侧眼朝车里瞧了一眼,发现一戴头罩的人被两个人左右夹在中间。她正犹豫是否向躲在暗处的素雅发信号时,高革突然拔枪朝车内射击,戴头罩人左右的那两人应声倒下。张秋琴扔掉烟盘,冲进车内一把拉住戴头罩的人。瞬间,她发现上了当,那人并非陈右军,便全力高声喊了一声:"素雅快跑,这里有诈!"话音未落,那人和从后面扑上来的人把她死死地按倒在车内,下了她的枪。
让高革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枪击车内自己带来的两个人后,赵素雅和秋风并未按信中约定在街道上露面,而是突然在银楼二楼的窗口出现。
赵素雅见情况异常,就一把把秋风搂在胸前,举枪向楼下射击。高革应声跪在地上,四个拔枪在手的特工也被她一一击倒。赵素雅迅速拉着秋风在窗口消失。
高革拖着伤腿,指挥特工向店内冲。
在一楼通往二楼的狭窄楼梯上,急奔而下的秋风与正在往上冲的特工们重重地撞在了一块,滚倒在楼梯上。秋风气喘吁吁地高喊:"快,快向楼顶追!她顺楼梯跑上楼顶了。"众特工爬起,向楼上追去。待追到楼上,赵素雅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一行动的结果是:高革小腿受伤,四个特工被赵素雅击毙;活捉了**分子张秋琴,救回了秋风;用钱骗请来参与行动的两个叫花子被高革击毙。
上峰对高革组织这一行动的结果很不满意,让到手的赵素雅在眼皮子底下跑掉,还丢了四个特工的性命。上峰未对高革受伤表示半言慰安,却亲自调集力量,放出众特工和部队警察,实施抓捕赵素雅的行动。当局秘密封锁了车站、码头七天七夜,在城里进行了严密搜查。
高革腿骨被击穿,医生严令住院治疗,他畏惧上峰追究其责任,执意带伤参加了抓捕赵素雅的行动。
七天七夜的搜捕未能抓到赵素雅,高革被上峰又一顿臭骂。他这才拖着已经感染了的伤腿住进了医院。在病床上,他任凭医护人员大动刀剪刮割着血脓模糊的伤口,他始终无呻无吟,剧烈的疼痛未能把他从凄凉悸冷、混沌一片的心境中拖将出来。
几天来,赵素雅像一条毒蛇在他的胸腔中左冲右撞,一口一口地啃噬着他的心。浓烈的血腥味伴着他一步步走出了一个神秘而简单的心理诡道,结束了茫茫然不知所向的心境。
他知道自己失于自信。他自以为准确无误地把握住了曾是自己学生的两个女人的心理走势。他之所以大胆地用假陈右军引两个学生上勾而不怕被识破,是因为他认为无论怎样,爱妻秋风都不会有被赵素雅击毙的危险。当赵素雅在信中提到秋风就是当年的茹芸时,他心里就蹦出了这个念头。他知道素雅与茹芸的感情太深太深了,素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茹芸的。正是基于这一点,在行动前,他一再叮嘱他的下属特工,只要自己人别误伤秋风,秋风便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他也知道素雅向他揭开秋风的真面目,目的是让他晓得秋风是他过去和现在真爱的联合体,以激发他为换回这个真爱而积极营救陈右军。所以,他为使赵素雅更加深信他会真诚地以陈右军换回秋风,才提出他首先要亲手击毙两个特工。然而,他的两声枪响后,赵素雅并没有带着秋风出现在街道上的行人中,而是在高离地面的二楼显形,以致于使布混在行人中的众特工一阵手足无措,下意识地掏枪在手,给站在高处的神枪手赵素雅竖起了耙子,留下了在四处狂奔躲避的人流中女杰**开五枪而四死一伤的神奇传说,使自己毫不费力地捕捉或击毙张赵的想法没有完全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