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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家长来访
    我以为:通过玄武湖交谈会给她思考,短时间不会有什么。但没想到第二天就写信给我,打开信:“到家后,虽然已疲惫不堪,强打着精神,吃了一点东西,洗完脸脚后便上床了。拿起你的日记本,心想只看两篇,但是不知什么力量,使我一口气全部看完。一看表已两点了。看完日记后,你的内心世界全部展现在我的眼前,你那篇篇出自肺腑,发自情感的日记,真实的记录了你人生道路上的一段历程。我的命不好。你的命为什么更苦??你和我一样,是一个重情感的人,纵然你有再多的眼泪,怎禁得起从春到夏,从秋到冬。

    我愿再次开诚布公:正如你日记中所写到的“真正的爱情只有一次。”也正如你所说:“--------总是第一次。第一次这个心灵上的烙印难以抹去的。”我深有同感。强摘的瓜不甜。半路相逢的感情是经不起风浪的。因为它没有感情的基础,我不再说我傻了,能认识了解你我非常高兴。她比情人之间的过去更高贵。我衷心祝愿你我永远赤诚相见,永保姐弟之情,战友之谊。我此念已定。无须任何解释。就是在我以后回厂,或者上学期间,以至将来,都将如此。为了你,为了我,此是天意安排,命中注定。写到此,泪水已模糊了我的双眼,别怪我是无情无义的人。

    愿你保重,不要再抽烟了。

    如果你是真正喜欢我,就请你这样做。

    GWN

    草于1980,4,18晨

    知道她也在看完我的日记后,来信表示认可,令我如释重负。同时多少也有的茫然,惆怅。往事悠悠-----。

    二天后,一位看起来像干部模样的中老年妇女来到工厂食堂找我:“你就是WZX吗?”

    “是,我是WZX。您是--------。”我将语音拖得很长,一脸的疑惑。

    “奥,果然长得出众。我是GWN的妈妈。今天来找你是想请你帮一个忙。她满脸堆笑的望着我面部表情的变化。但让我感觉这笑不真诚,仿佛少了点什么。又听她说她是GWN的妈妈,内心忐忑不安,怎么啦?又一想:我又没做什么,就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您好,您原来是GWN的妈妈。伯母:我能帮您什么忙?”我坦然的和他对视。

    “是这样的,WN病了,二天几乎没有吃喝,拿着你的日记本在流泪,还低呼你的名字。你能去我家看看她吗?”GWN的妈妈似乎很吃力的对我说。

    我一惊:她怎么病了?我自以为完美的做法伤害她这么深?喃喃的说:“这--------。”

    “小W:现在是WN复习迎考电大的关键时期,她这样的状态影响到她未来的革命道路。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她又是她父亲的心头肉。我们从来没有看过她这样伤心过。我实在没办法才找你帮忙的。”

    一股深深的愧意涌上了我心头:是的,我也曾经被有意无意间伤害过,插队前夹在日记本的表白信,就因为羞怯,没能追问答复而产生误会。而误会就形成了伤痕堵在心头。至今她不肯和我说话。将心比心,我今天为什么要伤害一位脱俗,大胆敢于追求自己幸福的人呢?“好,我和你去,现在我去请假。”

    “我已代你请过假了,党委书记是我在部队的战友,我和他一同转业到这工厂的。我是47年参加革命。现在已离休。”GWN的母亲好像在提醒我什么?

    一种不安与不快的复杂情感笼罩着我,“她是干部子弟,而且还是部队干部?”我犹豫起来,忆起了童年,少年,以及青春期因为家庭成分的种种不公。

    “走吧,我家就离工厂不远,就在大行宫。”G的母亲在催我了。

    一路上,我头脑一片空白,有一句无一句的回答G母亲的问话,思索着和GWN见面说什么。

    “到了,进去吧。”GWN母亲的提醒打断了我的沉思,一看愣住了:这不是原***政府招待高级人士的《中央饭店》,现在的南京军区后勤部卫生部吗?

    GWN的母亲看出我的疑惑说:“卫生部机关在楼下办公,家属区在楼上。”

    进了她家,GWN的父亲也在家,穿着便服,一个消瘦干练的五十多的老者。当时给我的第一印象不好。因为他看人眼波阴沉,有一种居高临下而且狡谲的傲慢。

    我礼节性的问候了他,他抄着山东口音介绍自己说:“我是42年加入部队的,现在是在部队医院做领导工作。你父母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这时我心里已相当不快,“干什么呀?初次见面妈妈说是47年的兵,爸爸说是42年的兵。”就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说:“可能让你们失望了,我的父母小小老百姓。”紧接着我不让他们有提问的机会说:“GWN呢?我现在去看她。”我发现G的父亲脸色阴暗下来,勉强地说:“她在自己的房间,让GWN妈妈带你去。”

    GWN的妈妈将我带到她父母对面的房间。我发现:中央饭店的布局没有改变,还是客房的布局。著名设计师风范随处可见。一间宽大的客房给当时的老百姓要住一大家子。而他们一家四口人就住了三间。还将一间客房改造成公共厨房,只有二家人公用。在80年代绝对是奢侈。进屋后,看见GWN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很多,眼睛红红的。GWN的妈妈说:伟宁,WZX来了。GWN从床是坐了起来。

    “G师傅,你妈妈说你病了,要我来看看你,是那天受凉了吗?”在她母亲跟前,我只能这样问候。

    “还喊我G师傅,我是你师傅吗?你不是说叫姐姐了吗?”她突然说这样的话让我不知说什么,尴尬的看着她母亲。

    “妈妈:你出去,让我单独和他谈话。”GWN蛮横的对她妈妈说。她妈妈竟然就说:“好,好。我马上就走。你呀,给惯得没有样了。”她妈妈转身对我说:“让你见笑了。”我回答:“不是这样,她可能因为有病。”目送她妈妈离开房间。

    “好吧,我喊姐姐,你怎么病成这样?是在湖边受凉?真对不起了。”在她妈妈离开房间后,我端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问道。

    “我不仅仅是要做你姐姐,而且还要是恋人。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这样委屈过。我病是因为伤心,因为我是真正的喜欢你,在你第一天进厂报到时,当看到,你知道被分配在食堂时,你独自站在人群外,脸上玩世不恭的微笑就深深地给我深刻的印象。感觉你这个人好特别。后来我发现我爱到你几乎发狂,昨天我对我父母说了,我不考电大了,学你充实自己就行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你不是在信中答应我永远做姐弟了吗?”

    “亏你还在日记中说你了解女孩子的心,你知道吗:《永远不要相信热恋中的女孩说:不。》这是著名的格言。我也读过很多书”GWN调皮的看着我。

    我无言以对,傻傻的望她:“你病好了?”

    “看见你,我就病好了,心病还须心上医。”她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彻底地傻了。没有话说。不敢看她。就想赶紧转话题:“你父母知道吗?”

    “知道,我妈妈去厂里找你,就是我逼她去的。我爸爸也想见见你。在家里,我的要求从来没有被拒绝过。”她得意的笑了。

    “你爸爸也这样惯你?”虽然我刚刚是第一次见她父亲,可是我觉得好像了解这样人,不相信GWN说的。

    “在家里,只有我可以说我爸爸。我妈妈都不成。我弟弟几年没有和我爸爸说过话了。他俩像仇人。”G的口气流露出一种伤感。接着又说:“你见过我爸爸了。感觉怎样?”

    “说真话?”我终于看着她说。“说真话!”GWN坚定的说,脸部表情是一种期盼。

    “你父亲是一个与大多数人很难相处的人。他心胸狭小,阴沉的让人害怕。”我尽可能的选择准确的字句。

    “你说对了。我和我弟弟背后称我爸爸《老葛朗台》。我想过了。他资格很老,职位却不高,刚刚达到高干的级别。与他为人处世也很大关系。你千万不要得罪他,否则很难让他改变对你的看法。”GWN虽然用的是贬义词,还是流露出对父亲拳拳的赤子之心。

    细细想到巴尔扎克书中对《老葛朗台》的描写,忍不住笑了。“准确吗?”GWN问。“准确,不过你姐弟俩这样比喻你们父亲他知道吗?”我反问道。“哪敢让他知道。他会记恨一辈子的。只有我对他是例外。我可以让他改变主意。”GWN不无得意的说。

    “我可能很难与你父亲如正常人一样相处,感觉到他似乎对我有敌意。”

    “有可能。因为我父亲和我弟弟几年都不说话,只要我父亲在家,我弟弟几乎不进我父母的房间,我是唯一能给父亲天伦之乐的人,现在你要夺走或者分割这感情。不过有我呢,只有你对我好。他也会像对我一样对你好。”

    “打住吧,G师傅,你妈妈叫我来是看看你,让你振作起来复习迎考。我也不是来相亲的。”我半真半假的说。

    “又叫我G师傅了。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是真正爱你的。什么时候我才能走进你心里?”她刚刚开朗的面容又布满郁闷,眼眶也红了。

    “姐姐:我真的没准备好,这对我太突然了。坦白地说,我过去自认的初恋,是一种单相思。并没有真正相处过,给我一个过程好吗?”我不忍心再伤害她,也不想勉强自己。只能这样说。

    “这个过程要多长?应该有时间的。”GWN絮语问。我知道:她这样絮语表明内心受伤了。就再次转移话题,问:“二天没怎么吃,你饿吗?我俩去大行宫碑亭巷口去吃辣油混沌好吗?”“好。我去和我妈妈说一声。”她穿好衣服,洗漱过后,和我一道去他父母的房间道别。在出门时,我发现他父亲一脸的苦笑。下了楼。我俩去吃混沌去了

    在路上,我问她:“你妈妈到厂食堂去找我,食堂师傅们背后问我:你怎么和这个全厂有名的马列主义老太太搞到一起了?她张口马列主义;闭口毛泽东思想。虚伪的让人恶心。气得想骂人:“这些伙夫太过分了。我妈妈是有点教条,但不能这样背后评价我妈妈呀,她现在离休了,搞连面子的没有了。”我忍住不敢笑。

    到了辣油混沌店,特意在店内等一个在角落里,只可以有二个人可以坐的座位。吃客离开后我俩坐下后我问:“你为什么要欺骗我?说你父母是公司职员?前天,你不要我再送你,是不是怕我知道:你家住中央饭店后知道你是干部子弟”?

    “是的,我们厂干部子弟比较多,还有不少有背景。你却用超脱;甚至不屑一顾的眼神看他们,常听到你用戏弄的语言,让浅薄人露出无知,而你偷偷的冷笑。我就知道你对干部子弟不是一般的成见。我怕你知道我是干部子弟后不愿意和我交往。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G疑惑不解的瞧我。

    “可能是习惯吧。我小学是在青石街小学上的,你肯定知道:《忠林坊》,128号都是军区后勤部家属区。在青石街小学附近。我所在的班级同学中,有一半是那里的人。另一半就是我这样的市井子弟。无形中是二个不同的阶层。也不知道干部子弟的优越感是那里来的?他们总是居高临下像一只只鸵鸟,昂首阔步的。其实他们没什么,学习冒尖的没有他们,只不过是在春游的时候表现他们经济宽容。我这个大胆;调皮的捣蛋鬼,自然而然的是市井子弟的头。我们班是叫戴帽子班,就是全部同学从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原班人马,我们明争暗斗了十多年。双方都互相瞧不起。班上的干部子弟中,男男女女都让我取了绰号,他们又怕我又恨我。而我从书本中知道:争辩是不能对付笑声的,拿他们取乐搞惯了。说一个笑话给你听:

    在我们班干部子弟同学中,有一位据说在班上干部子弟们的父亲中,他父亲的职位最高,他却是个蠢材,偏偏是干部子弟们头。干部子弟们的亲密关系是父辈是职位决定的。我几次给他取不同的绰号,都因为干部子弟的抵制没有叫响。在是小学五年级,那时文革最激烈的时期国庆节到了,上上下下都搞赛诗会。我们班也搞了。全班同学都要上讲台背诵自己写的诗歌。他的头比一般人大,他经常吹嘘自己是领导像:头大。当到他背诵诗歌背到:“国庆到;国庆到。工人阶级志气高,造-----造-----”可能这不是他自己写的,背不下去了,急得摇头晃脑的。让我想起国庆游行时队伍的大头宝宝,我立马站起来高声喊:“造出大头满街跑”。“哗-----全班乐疯了,连老师也笑出眼泪了。后来知道:后二句是:“人造卫星上天了,全靠毛主席好领导”。但大头,这个绰号他再也跑不掉了。

    “哈哈-----。你这个调皮捣蛋个家伙,你不怕他们报复你呀?”G大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