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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婚前的较量
    虽然说,GWN的父母在知道我与GWN谈恋爱后就表态:不支持,也不反对。实际上任何人明白人都知道,这种态度本身就是反对。只是因为父母是不愿意在儿女的婚姻上做恶人,尤其GWN家这种本身出自农民,参军是因为老家是革命根据地,而不是信仰。革命让他们变了身份后,使他们突然感觉到自己高贵起来。特别是GWN的母亲,开口马列主义,闭口毛泽东思想。认为自己达到了无产阶级贵妇人的高境界程度了。我心里明镜着呢,估计GWN也明白。只不过她对自己受到的宠爱感觉过高,自我感觉良好得觉得可以改变父母的决定。所以她一直要求我用行动来感化他们,让他们认可我、接受我。她那里知道,门第是她一道迈不过去的坎。

    这样有事无事在GWN的召唤下我成了她家的勤务兵,任何事都要我帮忙去干,就连吃螺蛳去尾部这样的小事也要我去。事后还夸我心灵手巧,夹得又快又好。我知道他们在羞辱我。有一次,他们教我怎样扎拖把,当我学会也确实扎的不错时,夸我手巧,说今后她家的拖把就交给我了。出了她家门,我对伊说:“现在我特别想哼一句京剧叫板……”。GWN立马呼了出来:“苦啊……啊……啊……”

    她看着我一脸委屈,抚摸着我手温柔地对我说:“我都看在眼里呢,再坚持一下,我相信他们迟早会改变的,你就当为爱而奉献。”

    GWN的父亲喜欢打猎,又不能每次都用部队的小车,就想将自行车改装成发动机带动的。买了一整套汽油发电机装置,需要油箱和排气管。找到我,要我想办法在工厂加工。我求爹爹拜奶奶,好不容易做好了。他又要买当年胶木电器厂刚刚研制的“飞马”牌轻骑。我只好又去找我的一个发小,他当时是主要参与研制的。帮他买后,到他家调试轻骑,被他的吹毛求疵的要求搞得我心都发毛。而后,轻骑的需用汽油就都是我的事了,二十公升一桶的汽油或者去加油站,加油的油票,经常让我去找做司机的朋友要。就连他自制的猎枪子弹用的铅块,也要我托我所在科室的采购员帮忙购买,当然是我出钱。

    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当年流行自制沙发,GWN嘴快,说我有一个好朋友是打沙发高手。又成了我的事,可是打沙发架子没有木料,当时卫生部正好在维修房屋,楼下有脚手架和踏板。他要我晚上去楼下,将踏板递到他家窗下,他从窗口拿进屋。做完后,我苦笑着对伊说:“毛主席说,当前最重要的是改造农民。这话一点不错。”说完,也不管伊一脸怒意,啪啪手,连楼都没上回估衣廊了。说这些并不是我猥琐,是为后来的公然交锋,图穷匕首见,做一铺垫。

    在上世纪80年代初,家庭很难见到空调的。GWN的父亲曾经在中山陵附件的部队125医院当过领导,调离还保留了在医院的一间房。到了南京高温时,他们夫妻就去住125医院避暑去了。GWN一个人在家他们不放心,就要我住卫生部陪她。不是我下作,在GWN父母的大床上颠鸾倒凤有一种特别的快感,坦白说,是一种阴暗心里。过去听说过,麝香可以避孕,闻一闻就不可能怀孕了。GWN告诉我:她父亲有二个,是她父亲在青海用子弹和藏民换来的。其中一个是完整的,有表皮包裹,接口处还有毛。想到GWN怀孕过二次了,决定偷一个。我们设法打开她父亲的大厨,没有找到麝香,倒在一个干燥瓶里,发现一批计划生育用品。我忍不住笑了:“他们还要用这个?”GWN让我笑得脸都红了:“瞎说什么呀,我父亲是负责计划生育工作这一摊。他将这些拿家里来了。”

    我放声大笑:“一个山东大汉,医院领导,负责计划生育工作?医院有那么多女医生干什么呀?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贪小便宜将这些也混回家?有用吗?”

    GWN也忍不住笑了:“不然怎么说:他是巴尔扎克笔下的“高老头”呢?我们家部队发的水果每次都是吃坏的。一筐水果总是先吃要坏的,好的收藏,到时候又有坏的了,再挑出来吃,这样吃到最后,都是吃坏的了。”伊接着叹了一口气:“我父亲的人缘关系太糟了,这是有意在整他,所以他没有好心情。”

    光阴似箭,三年很快就过去了,伊即将毕业了。这一年夏天,她父母又去125医院避暑去了,我通过平时的观察,知道我与GWN父母将直接面对了,就没有去G家住。一天,GWN认为父母不在家,第二天又是星期天,就在我估衣廊处过夜。第二天,她找到我工作的仓库说,她妈妈昨天晚上回家,发现她没在家,等了一晚上,知道了在我处过夜了,非常生气,提出要和我谈谈。我因为早有准备,对GWN说:

    “你准备好了吗?你即将毕业,我俩现在必须要面对你父母了。过去不支持,不反对是想让时间证明我俩不合适。谁知三年多后我俩如胶似漆,就差一张结婚证了。何去何从,主要在你的态度上,我是准备好了。”

    GWN一愣:“有这么严重吗?他们过去表态过,是不反对的。”我冷峻的一笑:“你傻啊?过去要我去卫生部住陪你,会发生什么事他们不知道?我俩不是圣人!他们是搞医的,不懂?现在拿这说事,还能说明什么?”

    GWN好像明白了,又有点不相信:“不会吧?和我也动这样心机?”

    到了G家,她母亲正严阵以待,一副威严受到侵犯的模样。我也装着小学生做错事被抓的表情坐下。GWN紧靠着我也坐下。

    “你俩是什么回事?没结婚就在一起过夜?这种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竟然在我们这样的革命家庭发生了。平时你俩是怎样政治学习的?WN我已经严肃的批评过她了。你说你小W,怎样检讨?应该怎么办?”

    我一副认错的表情:“我俩是辜负了家长的信任,爱情小说读多了。以为这就是爱情的一个部分。我过去以为,你们家长知道我与WN是这样的,是默许的,要不然在你们去125医院避暑,怎么会让我来住卫生部来陪WN?而我与WN青春年少,不是圣人啦。”

    我暗自偷笑的看着GWN母亲的说不出话,低着头强忍着她掐我腿的痛感。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给我写检查,深刻认识的书面检查。谈谈今后怎样改正错误,将来怎么办?”GWN母亲脸涨通红。

    我其实正等着她这句话呢,抬起头来,正颜正色的说:“WN就要毕业了,我俩准备毕业就结婚。正准备通知家长呢。请您首先答应我俩。”

    GWN母亲再也没想到我会这样说,答不上话。只好说:“先不说这些,目前你俩要做深刻书面检查。你俩出去。我气得一夜没休息好。你回工厂上班去。”

    我和GWN出了卫生部大门,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要我写书面检查?亏她想起来的。”

    “好你个WZX,她是我妈妈,你就这样气她?”GWN也忍不住笑了,但还是袒护着她妈妈。

    在我俩乐够了后,我对GWN说:“我俩结婚吗?现在我正式向你求婚,你答应吗?”

    GWN说:“哪有这样求婚的,缺乏浪漫。”

    我一脸忧郁的看着她:“你思想要有所准备,我俩可能浪漫不起来。这几年来,我一直研究你父母,也知道你父亲的为人。他才是我俩真正的障碍。其实你妈妈就落一张嘴快活。”

    “你怎么这样说?你知道什么?”GWN惊讶,不相信的看着我。

    “你父是不是曾经在无线电公司的前身仪表公司的大桥机械厂当军代表,支过左?是不是被称“刁德一”?

    “是的,你怎么知道他被称“刁德一”?知道的人很少的,你调查过我父亲?”GWN不满了。

    “那是我在帮他做猎枪子弹时,他说漏嘴了,说他曾经是无线电公司的前身,仪表公司的军代表,在大桥机械厂支左。而仪表公司当年是在糖坊桥55号,过去是日本人“大和洋行”的小楼,我家过去就住糖坊桥53号,我在那里长大。仪表公司的人我太熟悉了,他们每一个人都认识我。还要调查?打听一下就可以了。”

    “你还知道什么?是不是有人说我父亲逼人自杀?”GWN紧张起来。

    “是的,在大桥机械厂,揪516运动中,一个审查对象,工厂里的会计,在你父亲的主持办的“学习班”里自杀了。文革结束后,他的后人一直在找你父亲,让他紧张了好一阵子。他整人是往死里整的。别看我对他有求必应,我防着他呢。”我不无忧虑的说。

    “不是我为我爸爸辩护,文化大革命中发生的事是当年政治需要,不能将帐算在我爸爸身上,再说,我是他女儿,他不可能这样对我。”

    “而我不是,反倒是夺取他女儿的人。如果他要整我,我是防不胜防的。”说完后,我的心阴沉下来。

    “别这样,有我呢。他伤害你就是伤害我。我会和他说清楚的。”伊一副仗义的模样将我逗笑了。

    过了几天,GWN要我去她家,说她父亲要找我俩谈谈。大幕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