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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 我想见你,我的爱人(5)
    古蒙儿的话得到了兄弟班和七连官兵的一致拥护。

    二排长说:“有道理。嫂子,副指导员,你俩得先把通关手续办了,不办头磕烂了也没人让你俩落地。副指导员你先来。”

    董岐山满脸通红,不知道说什么,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娜叶替董歧山求情,让她替他说,全场安静,看着美丽的娜叶。

    娜叶说:“岐山,两年了,我没想到有今天,没想到你还会站在我面前。我不想再失去你,我想做你的妻子,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愿意!”娜叶向董岐山张开双臂,董岐山激动地将娜叶拥抱进怀里,官兵们一片欢呼,古蒙儿欣慰地笑了,她发现人群中少了一个人,四处看,郝大地在远处的河边。

    古蒙儿向河边走去,肖沐天看见古蒙儿向河边走去。他看了一眼,回头,把几听罐头和几个开花馒头往自己的行囊里装。曹仁发现了肖沐天的举动,奇怪地看着他,但很快又被婚礼的热闹场面给吸引过去了。

    仪式往下,新人拜父母,父母不在,父母是两棵大树,随着二排长的号令,新人恭恭敬敬弯了身子下去,向大树鞠躬三次,叫爹,叫娘。

    郝大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河里丢石头,古蒙儿过来了,郝大地没说什么,古蒙儿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在河边坐下。

    仪式还在进行着,再拜战友,那一拜,娜叶迟迟不肯抬起头来,官兵们激动得全都站了起来,向娜叶还礼,那是军礼,董岐山拉了几次,才拉起泪水盈眶的娜叶。

    夫妻对拜时,二排长故意刁难一对新人,让他们左右转,向前走,

    新人头快碰到头了,夫妻对拜,新人对拜,拜得都虔诚,脑袋碰得一响,官兵们欢呼起来。

    古蒙儿知道郝大地是触景生情,想到自己了,郝大地很丧气地说:“想也没用,就这样吧。”古蒙儿看郝大地一眼,不说什么了,过去拥抱了他,然后松开他说:“走吧,别让娜叶姐不高兴。”

    两人起身向人群走去,婚礼进行到正热烈的时候,二排长在娜叶手里塞了一只茶缸说:“下面,由新娘向新郎提出十个问题,如果新娘对新郎的回答不满意,就敲他脑袋,一直到回答满意为止。”

    官兵们拼命鼓掌,娜叶想了想,提出第一个问题:“我们结婚以后,我,你兄弟,还有孩子,我们住哪儿?”

    董岐山说:“那还能住哪儿,还住昆明我们的家里。”

    话音刚落,董岐山脑袋上就挨了一茶缸,众人都笑,起哄的叫好的都有,董岐山一时没反应过来,捂住脑袋说:“我知道家里条件差,可一时半会儿也买不起房子,你们再坚持几年,等我……”

    董岐山脑袋上又挨了一下,“打我干什么,不住家里住哪儿?要买房子也得凑够钱哪!”

    娜叶笑吟吟地看着董岐山,反问道:“说什么钱?谁要你的钱了?你这样的态度,不打你打谁?”

    “打!该打!不打他不知道厉害!”官兵们都起哄。

    董岐山接着说:“那,那你就进来,到西藏,你和兄弟孩子都随军,我照顾你们,可这样就苦了你们。”

    话音刚落,董岐山脑袋上又挨了一下,他连忙捂脑袋,还不满意呀?

    下面的官兵们齐声唱:

    ——说打就打,就干就干,练一练冲锋枪刺刀手榴弹,瞄得准来投也投得远,上起了刺刀让他心胆寒……

    二排长举起手臂,用下一划,歌声戛然而止。

    董岐山叫饶了:“我是真没辄了。”

    娜叶玉臂高擎,董岐山连忙护住脑袋,二排长急得骂董岐山笨,让他问娜叶住哪里,家的事儿嫂子说了算,明白了?

    董岐山问娜叶:“那,那你说住哪儿?你说住哪儿咱们就住哪儿,住哪儿都行。”

    娜叶深情地望着董岐山说:“岐山,我要住在你心里。我,你兄弟,孩子,我们要住在你心里,那才是我们的家。”

    居然就没有了欢呼声,没有了掌声,大家都被娜叶的说法给说愣住了,也感动了。

    婚礼之后,兄弟班和娜叶夫妇告别,和七连官兵告别,娜叶上前拥抱了肖沐天,她感谢肖沐天把董岐山还给了她。

    肖沐天欣慰地轻轻拍了拍娜叶的背,娜叶松开肖沐天,上前拥抱了古蒙儿,又拥抱了曹仁,郝大地在一旁说:“都抱呀?太多了吧?黑压压一片,挺累人的。”

    娜叶松开曹仁,走向郝大地,伸出双臂把郝大地抱住说:“好兄弟,以后坐车小心点儿,看着不对劲儿赶紧跳下来,别让车折进去。”几个兵过来了,娜叶一一拥抱了他们。

    娜叶最后朝九毛九走去,蹲下来,把九毛九抱进怀里,脸贴在它身上说:“你是我的兄弟。”

    兄弟班走远了,娜叶、董岐山和七连的官兵们站在草甸子上向他们招手,吴欢向前跑出去一段,大声呼喊:“蒙儿姐姐——我想把蔬菜种上山去——这是真的——”

    远处传来古蒙儿的回答声:“吴欢——我想看到美丽的大鹦鹉——这也是真的——”

    娜叶流着泪向远处挥手,董岐山将娜叶搂住,支撑住她向远处挥手。

    兄弟班沿着远路返回,几个兵说着嫂子和吴欢的事儿,曹仁对古蒙儿说着董岐山的事儿。郝大地撵上肖沐天,他发现肖沐天的行囊鼓鼓囊囊的,伸手拍了拍,肖沐天回头,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郝大地说:“王干事刚才来电话,他刚过瓦吉拉,今天肯定回不来了。总部首长和大区工作组下午到分区检查,接见风暴行动参战部队官兵,分区忙不过来,要我们相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