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达山下急救遇难人?
真情相爱洒泪道离别
振辉见此女子是小鹿,便指了一下身旁的一个凳子请她坐下。小鹿笑了笑坐在凳子上说“振辉,我是完达山修炼两千年的鹿精。一次无目的地游荡,看见三个买卖人困在一个大雪窝中,我将他三人一个个地驮出雪窝。他三人千恩万谢,一再要求我留下来与他们作伴。其中有个叫李眉新的是他们的大哥。李眉新对我说,你留下来吧,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能给我们带来好运。见他们心意真诚,我就留了下来,白天与他们一起出去,晚上我就住在他们房的窗底下。”
这三个人是做人参、鹿茸、貂皮和大烟土生意的,晚上回到住处喝酒闲聊。一天,老三王奎说:“大哥,明天我们要走了,将这花鹿带走吧。”李眉新说:“那不行,我们带走梅花鹿遇到官方稽查就麻烦了,我们离开就让它自己走吧。”王奎诡秘地说:“你们没注意这头小鹿吧?它有灵气!说不定我们可以卖个好价钱,实在不行那鹿皮也值一些银子。”李眉新手托着下巴,两只眼睛滴溜转。老二张坚说:“大哥,是个好主意。”李眉新说:“不行,不能这样做。”我心里暗暗佩服李眉新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住所来了几个人,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听说:“喝酒,喝酒。”一会儿,李眉新三人也收拾好行囊,看意思是要离开这里。一个人走出来,走到我的面前说:“小鹿跟我走吧,他们把你卖给我了。”我听到此言有一些迷惑,李眉新明明说不行。看来是在逗我。一会儿李眉新走近我说:“可爱的小鹿,我们要走了,你和他们走吧,我们也好换点银子做路费。”我听此言怒火中烧,抬起脚照李眉新的肚子踢去,李眉新当场死亡;我又朝王魁踢了一脚,王魁也倒下了;张坚掏出首匕朝我肚子捅来。我带着伤跑下山,晕倒在山脚下。
正当我奄奄一息的时候你来了。你给我包扎伤口,小心翼翼地喂我喝水,细心照顾我。我对你有戒心,可我受了伤,不能离开你的照应。你要走时,从你的眸子里看到了真诚和担心。我受到了感动,隐身跟在你的身后,来到你的家里。看见你和妻子发生的一切,意识到我的冒失致使你夫妻吵架,心里很内疚。
那天我见嫂子背孩子回娘家,孩子突然从山坡滚落下来,情急中我踏云飞身过去将孩子叼住。冥冥之中觉得你还要有危难,因此我还不敢离开你。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们只能作为好朋友,做兄妹。你做生意的时候,我会一直陪伴你,照顾你。我与你不离不弃到永远,以此来答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振辉听到此言很震惊,他愤恨李眉新哥仨真没有良心,竟然以怨报恩,他们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振辉又回忆说:“一次我到老爷岭收购貂皮,住店时,我的貂皮引起了店老板的注意。第三天晚上,店老板主动找我说话,说与我相见恨晚。店老板还说,他对我也是感觉越说越投机,然后,他非要请我喝酒。因为我长期在外做生意,有一定的心理防备,一般不喝别人请的酒。这次,我放松了警惕,接受了店老板。我和他越喝越热乎,不一会儿就觉得很累,我对店老板说:“老哥,今天太累了,要睡了,明天我再请你喝酒。”说着,我就和衣而睡。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另外一个车店,小鹿眼睛红红的守在我的身旁,好像是哭过。看见我醒来后,她急忙说:“振辉哥,你可醒来了,吓死我了。”我诧异地问她:“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害什么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小鹿对我说,那个店老板就是张坚,没想到他在这里开了黑店。他与你喝酒时,我就担心你有不测。但是张坚一直不离你的左右,我无法现身,只得隐身在外面静静地看着你。当听你说很累的时候,看见张坚的嘴角微微一笑,我意识到情况不好。我不敢有一点马虎,死死地盯着张坚的举动。果然不出所料,在你睡沉的时候,看见张坚翻你的口袋,然后将你的貂皮背在肩上要走。我不顾一切地变成人形闯进屋里,堵住门口。他看见我不起好意,就说:“嘿嘿,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发财娶媳妇,好事成双。”说着就对我动手动脚,我没说话,用手将他的手搪回去。他说:“嘿嘿,小娘子不但漂亮,还有一把子力气,我就喜欢这样的女人。来、来,先和大爷我入洞房,我们做一对快活鸳鸯。然后指指你说,这个人不出四个时辰必死无疑,谁也查不出破绽。”我一听急了,挥手用法术将他杀死。收拾好你的东西,背起昏迷的你,架起清风一口气飞出五百里地才来到这里。?
小鹿接着说:“为了及时抢救你的生命为你解毒,查看你中毒的症状,惊得我满头大汗!你中的是乌头毒!已经呕吐很多污物,腹泻在裤子里,而且深度迷昏,呼吸困难。我急忙拿出乌头解药的配伍药物干姜、甘草、金银花、绿豆、犀角、黄芪、远志等,找店老板讨一个药锅煎制好后,撬开你的牙齿,小口小口地将汤药灌下。然后将你吐的、拉的都洗干净,就这样静静地守着你一天,这才醒过来。”
闻听此言,我感动得不得了。没有小鹿,十个蒋振辉也没了。还谈什么怡芳、儿子。他们娘俩也早就成为孤儿寡母了。
振辉接着说,对于小鹿,我由感激变成了爱,无法平衡小鹿与妻子的关系。虽然小鹿没有对我提出任何要求,她对我的真情流露,我怎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因此,我对怡芳说“来看我的哥哥”,其实我是在逃避小鹿与怡芳的关系。每天晚上我与小鹿开心聊天的时候,也是我最苦恼的时候。我爱小鹿,也爱我的妻子,我没有分身术能让两个女人高兴。晴儿听了振辉方才所讲的话,便说:“小弟,恕我直言,这是男人犯的通病,是贪婪的本性在作怪。你有没有想过,当你爱其中一个女人的时候,也在伤害着另外一个你爱的女人,你只有当机立断取舍之一。”振辉低下头说:“大姐所言极是,今晚我与小鹿好好谈谈。”晴儿说:“好吧!祝小弟能公平地协商好这件事情。天也不早了,我回去了。”晴儿告辞,回到三妹家中。
第二天早晨晴儿给三妹夫做饭,刚打开门,振辉走了进来,他对晴儿说:“有请晴儿大姐跟我到哥哥家中一趟,与小鹿妹妹谈谈。”晴儿问:“你和小鹿没谈吗?”振辉说:“谈了。小鹿说她只做我的妹妹,不会与我有任何关系,更不会离开我。晴儿问振辉:“你咋想的?”振辉说:“我爱小鹿,我不能眼看小鹿为我而孤独。因此我也很矛盾,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放弃小鹿并非我愿,但为了小鹿的幸福,我只能忍痛割爱。”晴儿跟随振辉来到姜振翼家,走进房中,见一美丽女子坐在凳子上。看见晴儿进来后,她便很有礼貌地迎上来说道:“是狐仙晴儿大姐吗?”晴儿问道:“是……你是?”
“大姐好,我是小鹿。大姐请坐。”晴儿仔细端详面前这个女子,但见:鼻如悬胆眉如黛,面容娇艳腊梅开,发髻高梳冲天望,素衣梨花移步来。
晴儿坐下后直接问小鹿:“小鹿妹妹,你我都是受日月精华而修炼成为仙家的精灵,我也不拐弯说话。你为何不想离开振辉?你这样固执,与你与他有何好处?你也知道振辉是有家室之人,你忍心拆散他们一家吗?”
小鹿说:“晴儿大姐听我明言,我与振辉患难相遇产生爱慕之情,这种情感是源自自然,毫无思想准备。因此,要想拒绝此情的发展是很艰难的。如果让我离开振辉我会更痛苦,振辉也会痛苦,与其说让两个人痛苦,不如让我一个人痛苦。我会遵守自己的诺言,不会与振辉有任何暧昧之事。”晴儿说:“我相信你和振辉的感情,也相信你俩之间的纯洁,更相信你说的是真话。但是,感情是不能用初衷来控制发展的,一旦深入发展,它会如同洪水势不可挡。你俩会想付出于对方,因此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分开为好。?不是大姐有心破坏你俩的情感,你俩发展的是孽缘。如果长期如此,你俩与怡芳生活的都不幸福,这又何苦呢?”
“姐姐,我做不到,只要我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鹿妹,你为何要把自己的幸福放在一个没有保障的基础上呢?这样你真的能幸福吗?振辉能幸福吗?好妹妹,听姐姐的劝告,离开振辉让他开心快乐。你也去寻找你的幸福多好!等你有了自己的伴侣,你们才真的能成为好兄妹,才能像兄妹那样心无芥蒂地相处。鹿妹,走出这段不真实的情缘吧!”?
振辉很痛心地对小鹿说:“鹿妹,谢谢你对我纯真的情感,我生足矣!我会永远怀念我们这段奇缘,我心里永远有一个鹿妹!”
这会儿只见小鹿哭得:梨花纷落化作雨,紫燕鹊桥步难履,百花无色云遮日,青山低头亦无语。
小鹿走了。他们互道珍重,相互说了一句“祝你幸福”之后,挥泪告别。这正是:
人鹿情缘情未了
爱字当头谁能逃
异类相爱情亦真
此爱有情缘无遥
第六十一章林成夫妻心狠煮鼠仙
老鼠深夜骚扰讨公道
二妹的丈夫吐血去世了,撇下了二妹和三个儿女。
二妹为了照顾丈夫的生活,跟随来到这里盖了一间土坯房,没想到平时就经常流鼻血的丈夫,由于劳累过度吐血而亡。在这里干活儿的工人,大多是外地来的单身男人。二妹的长相与晴儿不太一样,晴儿秀气、典雅;二妹肤色白净,身体微胖,雍容大方,像个贵妇人。二妹丈夫活着的时候,就有一些男人以串门为名,有意无意地想找二妹的便宜。后来二妹叮嘱丈夫:“以后别让你的朋友到咱家串门了。”二妹夫明白了,从此,就不再让朋友们到家里做客。
二妹丈夫去世后,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经常到二妹家来挑逗。晴儿听说后,就来与妹妹做伴儿。她见二妹家的四周有一股阴气弥漫,便不动声色地静静观察着动静。一天夜里,晴儿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种声音,似远似近,断断续续,似婴儿在哭,又似女人在嚎……
天亮以后,晴儿问二妹:“你家周围为何这样荒凉?以前周围发生过什么蹊跷之事吗?”粗心的二妹仔细想了想说:“姐姐你一问,我才想起,我家隔壁有一对从外地来这里种菜的夫妻。前不久突然双双生病,男人不能下地干活儿,女人只能维持伺候丈夫的起居生活,日子过得很艰难。我经常给他们夫妻送一些吃的。邻居们也是谁家有啥吃的,就给他两口子送去一点。唉!我看他们是板凳儿上睡觉——不好翻身了。”?晴儿问:“你家没有啥异常的事情发生?”二妹说:“有。我有时听见有人哭,有时看到成群的耗子排着队从我家门前过。我丈夫生前总嘱咐我,千万不要招惹这些耗子。有时候我做好的饭,一转眼就不见了,可有时候,会发现米罐里的米多出许多。”
这天夜里,晴儿又听见了哭声,她坐起来打开慧眼,将哭声聚在眼前。见是一群耗子在哭,那声音悲悲切切好不凄惨。晴儿问:“敢问列位为何这样伤心哭泣,有啥冤屈吗?”耗子群中一个比较年老的来到晴儿面前说:“我们是为鼠类的冤魂死鬼而哭泣的。请问你是何人?”晴儿说:“我是碑鼎山狐仙洞府珍珠洞主晴儿。”那老鼠就跪在她的面前放声大哭:“望晴儿狐仙为我鼠类冤魂主持公道。”“晴儿问:“你们有何冤屈,说来我听。”
那老鼠言道,我是1500年的鼠精。我们鼠类一直在这一方土地生活。我们鼠类繁衍很快,也需要一些硬的东西磨牙。因此,我们鼠类成了人人喊打的可恶动物。其实我们鼠类也是列入造福于民的仙班,造福于百姓仓满囤流。也遵循鼠类的生活方式,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祸害人类。三年前来了一对夫妻,在我们的主洞穴上盖了房子,堵死了很多小洞穴,无数幼小的同类因没能力开洞出来觅食而闷死在里面。我们没有与他夫妻计较,然而他夫妻变本加厉地杀害我们鼠类无辜的生命。有一次,他夫妻将饭菜放在锅里,几个顽皮的小辈将他家的饭菜全部吃光。没想到,转天他夫妻买来鼠药掺在饭菜里,放在桌子上,于是,小辈们哪里知道饭菜里有毒,吃到肚里后全部死亡。亡鼠们的父母悲痛欲绝,非要报仇伸冤不可。他们联合在一起,商定偷食放在锅里的饭菜,我阻拦未果。又一日,他们照常去偷吃饭菜,一拨同类站在锅盖一侧,另一群合力掀开锅盖。没想到锅盖上的一条绳子拉动后,锅盖翻过去,它们全部落在锅里,他夫妻残忍地在锅底下烧火,可怜几十只同类在锅里苦苦挣扎没有出路,活活被煮烫而死。我鼠类偷食饭菜确实不该,但他夫妻用如此方法害死我的同类实属罪不可恕。于是,我使用魔法将男人打瘫在炕上,让他妻子伺候他,让他夫妻也尝尝饥饿的滋味。我本想将他夫妻告到阴曹地府受之刑法,又一想冤冤相报何时了,也就饶恕了他们。可是我的同类终日哭泣不止,让我愁眉不展无计可施。那天为我同类送葬之时,路过你二妹家门口,你妹丈劝家人不要伤害我们,同类很是感激。你妹丈死后我们经常偷偷在他家的米罐里放些米,接济她们孤儿寡母。当然,有时我们顽皮小辈也会偷食她家的饭菜。
晴儿听到此言,感觉鼠类并不是肆意祸害人类,林成夫妻灭鼠的手段确实有一些残忍。老鼠也被列入仙班,属于人类敬奉的神灵,纵然他们有错,也不该对其使用如此残忍惩罚的手段。但是,晴儿的任务还是以保护人类的利益为主,仙家之间也不能相互伤害。晴儿心想,要平衡此事,很不容易。晴儿问鼠精王:“不知仙王有何打算了断此事。”鼠王言道:“我要为我鼠类讨回公道。”晴儿问:“鼠王想怎样讨回公道?”
“我施法术送他夫妻到地府,让他们受地狱之罚!让他们也投生鼠类,平我鼠类冤屈!”晴儿急忙言道:“鼠王息怒,林成夫妻固然有罪,但事出有因,还望鼠王看在仙家胸襟宽宏的份上,饶恕他们的性命。死难鼠类的亲人,如有其它要求可以提出来,林成夫妻可尽量满足。鼠王您看如何?”
“这个……那好!我与你战上三个回合,三局两胜。你胜我,我答应你的条件;我胜你,你答应我的条件。如何?”晴儿的法力道王比鼠精高出两千年,战胜鼠精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晴儿身体还没有复原,加之妹丈离世过度悲痛,身体很是虚弱,鼠精提出的条件晴儿有些为难。正沉思之时,鼠精又追问:“你如果没有胆量与我交战,就按我的意愿行事。”晴儿一听鼠精如此狂妄,就说:“好吧!我答应与你交手三个回合,分出胜负。”
“好!明天晚上子时我们正式交战。”晴儿心想:“好狡猾的鼠精,子时正是他最佳时间,他占在天时地利,对他的胜出都很有利,而我天干地支一个未占。”“好吧!晴儿准时应战。”
晴儿睁开眼,看见二妹她们睡得都很香甜。她为景霞轻轻地盖好踢开的被子,然后搂着她睡下了。刚刚睡下,就听窗外一个鼻音很浓的人说话:“小娘子,美人儿!给我开门,可想死我了。你为一个死人守寡实在是傻,不如趁你年轻漂亮与我快活地过几年,也不枉你父母给你的这副美貌长相。”二妹小声地对晴儿说:“姐姐,你听,又来坏人了。”晴儿说:“你别说话。”窗外那人又说:“美人,你快开门吧!行行好,救救我吧!你如果答应我,我马上辞掉现在那个黄脸婆与你结为白头到老,你看如何?”晴儿越听越来气,气愤之下忍不住使出三层法力聚在手心,双手往窗外一推。只听窗外“蹬蹬”几下脚步声,“咣当”有人一下摔倒的声音,“哎呀!疼死我了,小娘们你有法术不成?你等着大爷哪天找你算账。”晴儿气得又使出四层法力,双手一推,又听窗外,“哎呦,哎呦,这个娘们沾不得,我的腿好疼哇!哎呦,哎呦……”那人声音渐渐远去。
天亮后,晴儿看见窗外明显地有人爬行的痕迹,她对二妹说:“昨晚那个人的腿伤了。”二妹顽皮地说:“姐姐你这么厉害,我也学学行不行?”二妹说着,就学着晴儿的样子请神。晴儿说:“二妹,不得胡来!不得亵渎神灵!”二妹又顽皮地笑了接着学:“秀儿大仙在此。”“二妹,你快收手,不然我让你头痛!”二妹不听晴儿的劝阻,仍然学着她说话“秀儿大仙在此,你等不得胡来!”二妹话还没说完,突然双手抱着头跪下求告晴儿说:“姐姐饶我,姐姐饶我,我与你逗着玩呢,我的脑袋好痛!”
“你还学吗?”
“不学了,不学了,姐姐快快饶我。”
“二妹,神灵不可造次。你知道吗?”
“姐姐,我知道了,秀儿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冒犯神灵!”
“姐姐,我知道啦,这回我是王八中状元规矩了。”
晴儿听二姑娘的话,扑哧一声笑了,手指点着她的额头说:“你呀,气死个人儿,稀罕死个人儿。”于是,姐俩说笑着做饭,吃饭。这正是:
毁洞穴伤我鼠类
毒穿肠热煮我辈
乾坤大生灵相剋
善恶有因果之为
第六十二章夜惩色狼击伤恶人腿
晴儿子时力战鼠精王
当天下午,二妹领着晴儿来到林成家,二妹介绍说:“林大哥,这是我姐姐晴儿狐仙。”林成妻子急忙跪在晴儿面前言道:“请狐仙姐姐为我夫妻伸冤。”晴儿微微笑了一下问道:“你夫妻有何冤屈?”林成夫妻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楚群说:“自我丈夫生病后,就瘫痪在炕。每夜子时,一群老鼠准会在我房里打转儿,吱吱地叫,吓得我们毛骨悚然,不敢入睡。望狐仙为我们做主。”晴儿说:“老鼠在这里居住有1500年之久,已经成为仙灵。你夫妻盖锅烧水,烫死许多鼠类,手段确实残忍,它们岂能肯轻易罢休。你夫妻如不赔罪,恐怕性命难保。”二人一听才恍然大悟,林成赶忙问道:“大姐,你看怎样能与鼠精了结此事?如能原谅我夫妻,我俩愿意答应它们的条件,只要让我能下地干活儿就行。”晴儿说:“今夜子时我们交手战上三个回合,如果我胜了鼠精,你就有希望下地;如果我败给它,你夫妻只能听天由命。”林成夫妻感恩不尽地说:“一切按狐仙大姐所说行事。”
子时已到。树叶不动,小草不摇,漆黑的天空伸手不见五指。晴儿坐在法坛上,打开慧眼:鼠王一身灰色衣裤,头裹灰巾。往脸上看,白眉童颜,黑色嘴唇,三绺花白须髯。晴儿心里明白,这是一个道法、功力老道的鼠王。自己虽然修炼时间比他长出2000年,但自己体力不支,又是在子时交手,要想战胜王精并非轻而易举之事。鼠王也仔细打量晴儿一番:晴儿一身雪白纱衣纱裙,肩披一条粉色长纱;发髻上开放着一朵鲜艳的牡丹花,耳边低垂一串粉色珠花,脸苍白无色。鼠王暗自高兴:“看来,这狐仙重病在身,虽道行深厚,天干地支不占,阴阳五行不全,她想战胜我很难。”
晴儿先声夺人,双手一托,道个万福:“狐仙晴儿见过灰仙鼠王!”鼠王拱手还礼:“晴儿狐仙有礼!”话音没落,鼠王一枚暗器照晴儿命门而来,晴儿闪头躲过,言道:“鼠仙听着,双方交手暗器后行,鼠王知否?”鼠王哈哈哈一笑:“我们只说交战三个回合,并未讲如何使用法器。”说着一道刺眼的蓝色光线照得晴儿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耳听微微窸窣的声响,晴儿急忙甩长纱将暗器锁住。就在鼠王得意之时,晴儿手腕一抖,暗器朝鼠王的命门而去。鼠王一惊,飞起身子头往后仰,来了一个后身挺立。但是,鼠王还是躲闪慢了一些,那暗器正好打在屁股上。只听鼠王“哎呦”一声,踉跄几步才站稳脚步。它怒气冲冲地言道:“狐仙晴儿,你嘴里言说不用暗器,可为何暗器伤我?”晴儿呵呵一笑言道:“鼠王息怒,你拔下暗器看看,这暗器叫什么名字,请告诉我。”鼠精稍微愣了一下,手伸向屁股拔下暗器一看,“哇呀呀!”竟是那枚闪光斑斓齿镖。这闪光斑斓齿镖本是鼠王得意暗器,它的蓝色微波能损伤人体;自己研制的独有的毒药沾在暗器之上。这枚闪光斑斓齿镖,能使受伤之处迅速溃烂,越来越深,直至发展到全身腐烂而死亡。此毒的解药,只有鼠王自己有,他不肯给任何受伤之人的面子,只有王母娘娘有面子讨要。
鼠王既然要与晴儿交战三个回合,为何出手就使用如此狠毒的暗器?原来,鼠王明知晴儿道行比他深厚两千年,又是用镖器能手。它想出奇制胜,先用毒镖,使晴儿一阵就败下不能再战。没料想,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用的暗器打在自己的屁股上,失去了反手之力,却又帮了晴儿大忙。这次交手,鼠王失算。如果真的大战三个回合,因为晴儿体力不佳,定要输给鼠王。鼠王的暗器倒让晴儿有了返手之力,眨眼之间,暗器还给了鼠王。
晴儿心中暗喜。正在这时,耳听一声呼叫:“众将给我上!”晴儿定睛一看,十几个鼠将手持兵器一起向晴儿杀来。晴儿暗想:不好,不能恋战,要速战速决,不然我将葬身此地。好晴儿,一个鹞子翻身在半空中旋转几个跟头,白衣裙如一朵开放的白色莲花,那粉色长纱绕着莲花三个圆环。从地面往上看,三个粉色圆环,环绕白色莲花在半空中旋转开放,渐渐降落而下。突然,粉色长纱一抖,将十几个鼠将紧紧捆在一起。晴儿微笑着走向鼠王:“鼠王还有多少良将,晴儿愿意领教。”鼠王单腿跪在晴儿面前言道:“老鼠我自不量力,望狐仙任意处置。”晴儿弯腰扶起鼠王:“鼠王请起,我们只是说笑而已,晴儿怎敢妄为。”然后面对各位被捆绑的鼠将说:“还望各位鼠将饶恕林成夫妻一时鲁莽残害鼠类。明日林成夫妻摆八桌宴席为死去的鼠类赔罪,向死去鼠类的亲人道歉如何?”各位鼠将齐声言道:“听狐仙安排,我等无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