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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流水无意恋落花
    在艾妮姐还未退学的时候,我和艾妮姐一起走在校园里是很惹人注目的,当然,别人注目的焦点主要是艾妮姐,我只是一片绿叶,主要是为了陪衬艾妮姐的美丽。

    其实,正值青春期的我也并不丑,只是,我并不属于那种惊艳的第一眼美女,而是属于看得久了才会觉得好看舒服的类型。我长相上的低调内敛,相比较艾妮姐光芒四射的张扬耀眼,显得太过平淡无奇,自然没有艾妮姐得有锋芒。

    所以,艾妮姐每天收情书收到手软,我却从未曾收到过任何男生写给我的情书,这不由得让我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楚,一度对自己的长相很不自信,觉得自己是不是长得太丑了,要不然,为什么没有男生喜欢我呢?

    从对自己样貌的怀疑中,我发现我也是希望得到男生关注和喜欢的,不管是不是我喜欢的男生,我都希望他们的目光能看到我,对我投以友好和爱慕的眼神。

    艾妮姐退学后不久,班级重新调整了座位,我从第二排坐到了第四排,与我们学校的校草文彬同学仅隔了一个过道。

    正常来说,才读初一的少男少女,身体和心理都处在发育中,但校草同学却像是提前完成了发育,刚读初一便已长成了一米八高的大小伙子,肤白貌美,还有大长腿,穿西服显得特别英气,收获了一众对他青睐有加的女生。

    据同学们说,校草的父亲是我们镇上的一名官员,手中有些权力,家庭经济条件也相当好。可能是因为有着强大的家庭做后盾,校草特别自信,即便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演讲,他也毫不怯场,表现落落大方,稳重得体。

    而这种自信,更增加了他身上的魅力。

    身上有着层层光环的校草,不但赢来了众多女生的爱慕,老师们对他也格外宠爱,当他犯了错的时候,老师们总会对他网开一面。

    其实,心智尚未成熟的人,得到的爱太多,也并不全是好事,因为这会让他内心膨胀,他会恃宠而骄,以至于找不到方向。

    校草依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爱,飘得有些凶,心思完全不用在学习上,整天没事就撩拨小姑娘。

    要说爱,他心里还真没有多少,要不然怎么可能今天撩拨这个,明天又撩拨那个呢?他那种行为,在我看来,只是缘于青春萌动期对异性的好奇,真上升不到爱的层次。

    有一段时间,每天晚自习时,校草都会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玩一种圈圈。每次玩的时候动静还都特别大,那些圈圈总是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我的课桌上。

    如果我不理他,他反倒兴趣缺缺,一旦我冲他发火,他都会显得特别兴奋,似乎在期盼着我冲他发火似的。

    身边坐着一位全校女生都瞩目的大帅哥,而且这帅哥还整天撩拨我,要说我内心一点波动没有,那是违心,但我的情感也仅仅是有些波动,并没有上升到喜欢或者爱的程度。

    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校草并不喜欢我,他只是闲得无聊,想撩拨我一下,惹我与他斗嘴,他从中找个乐趣,仅此而已。因为反复撩拨不动,所以他的兴趣更浓,这也是他总是挑战我底线的原因。

    当时的我,年纪虽小,头脑却很清醒,我心里清楚地知道我来自农村,家庭条件不好。校草不努力学习,以后他的父亲可以给他找一份工作,而我若不努力学习,我就只能回家耕田种地。

    我倒不是说种地不好,只是觉得人活一世,不能满足于重复父母走过的路,总要寻一条更新的路才活得有意义。

    更重要的是,小小的我,却有着极高的心气儿,居然觉得同样小小年纪的男生都太幼稚,觉得自己要找的男朋友一定是人群中最特别的一个存在,绝不是眼前那群男生所有的样子。

    是的,在我尚不懂爱情为何物的年纪,心里却有着不着边际的爱情幻想。因着这种幻想,我的目光越过了当时身边所有的男生,包括校草,直看向飘渺未知的未来。

    我坚信,我要等的那个发着光的王子,他一定会在未来的路上等着我,所以对于眼前校草的撩拨,我根本不为所动,更无心恋战,只想尽快摆脱他。

    为了更安静地学习,我果断地与同桌换了座位,这样,我与校草之间便隔了一个人,他再也够不到招惹我了。

    我以为从此我可以安静地学习,谁知道,不久之后校草便与我后排的男生换了座位,直接坐在了我的身后,随时可以骚扰我。

    而校草与我后排男生换座位的原因更是令人哭笑不得。

    当时班级学生比较多,座位排得很满,前排与后排之间的空间也比较狭小。我与同桌换座位后,每次进出座位,都需要稍微推一下后排的桌子。

    起初,后排男生并无异议。后来有一天,不知道后排男生抽什么风,他居然顶着桌子不让我过,生生地把我堵在过道上。我很气愤,就与后排男生起了争执。

    校草看到此情景,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地探过头道:“哦?原来还可以这样?”

    当天晚自习,校草便与我后排的男生换了座位。

    不得不说,那段时间校草为了招惹我,像是着了魔似的,简直可以用拼来形容。

    校草与人换了位子后,正坐在我身后,只要他高兴,随时可以用课桌顶我的背,再不然故意将书本放得超过课桌,这样,我一动就会撞到他的书,然后他就有理由拉扯我的头发了。

    而他这样做的套路与玩游戏打扰我是一样的,就是撩拨我与他斗嘴。

    那个时候,男生与女生之间那种朦朦胧胧的情感,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总是存在于彼此的捉弄与吵吵闹闹中。

    男生们大概觉得捉弄对方就可以引起对方的关注,从而获得对方的青睐吧!

    只是,我并无心参与此类游戏。

    进入初一下学期时,我的年龄也步入了十二岁。

    起初,我并没有觉得十二岁的时光会和十一岁有什么区别,直到迎来初潮。

    虽然初一开设有生理卫生课,但涉及到人体正常生理现象的内容,老师不好意思讲,学生们也不好意思听。在这种大家各自不好意思中,那些重要的需要科普的生理知识通通地都被我们的“羞涩”给忽略掉了。

    所以,即便我读到了初中,即便有生理卫生课程,我头脑里的生理知识依然是一片空白。

    老师让我们自学的生理知识,我也只是读一遍。当时理解力太有限,读到那些知识,只觉得和我自身并没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感觉离我很远。

    初潮来临时,我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重大疾病,即将不久于人世,坐在宿舍哭到泣不成声。后来,班级年龄比我大的同学回宿舍时看到我,直笑得花枝乱颤,给我讲解了半天生理知识,安慰我说每个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并不会死,过几天会自己好。

    在同学的辅导和安慰下,我的心才渐渐放平稳。

    后来发现,在生理期间并没有疼痛等任何不适症状,我也就没有把例假太当回事。

    那年的春末夏初,我又一次生理期时,正赶上上体育课。因为身体并无任何不适感,在我所掌握的知识里,也并没有生理期间的注意事项,所以并没有请假,该跳高我跳高,该跑步我跑步,一样都没有落下。

    体育课结束,我感觉自己热得快要爆炸了,口渴得感觉自己能喝干一口井,根本没有耐心等热水晾凉,就急不可耐地从水笼头下接了一杯凉水,然后一饮而尽。

    当时舒爽是够舒爽,只是,那次生理期再也没有了结束的时候。

    本来五天的生理期,一下子持续了半个月,结束一个星期后,又来了半个月。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处在生理期,起初没有什么感觉,后来开始发困,白天黑夜地睡不醒,上课更是直不起来头,只想趴下睡他个天昏地暗。

    随着精神越来越萎靡,我的身体开始肿胀,整个人像吹起来的气球。

    我内心隐隐觉得我病了,可艾妮姐不在身边,我不知道该找谁说。想和父母说,又觉得难以启齿,怕父母觉得我在外面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周末回家的时候,粗心的父母看到肿成球的我,以为我吃胖了,并没有太在意。

    后来,又一次回家,邻居家一个年轻的嫂嫂差点认不出我,她惊讶地对母亲说:“婶儿,思栩是不是生病了?她这脸色我看着不对劲儿啊!”

    我母亲不以为意地说:“她这是吃胖了,哪里有什么病?”

    嫂嫂坚持认为我是生病了,她十分坚定地说:“婶儿,胖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妹这是病了,你还是带她去医院检查下吧,别是什么大病啊!”

    我母亲还是不信:“应该不会是生病吧?我看她就是长胖了啊!”

    嫂嫂走到我跟前,拉过我的胳膊,将我的袖子撸起来,用手摁了下我胳膊上的肉,发现摁下去,肉不会弹起来。

    嫂嫂用非常严肃的口气说:“婶儿,你来看,思栩这肉摁下去都不会弹起来,这分明是肿了啊!”

    直到这时,母亲才有点相信嫂嫂的话。

    嫂嫂走后,母亲搬把小凳子坐在我面前,很严肃很认真地问我:“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啊?最近一段时间,你感觉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母亲的再三逼问下,我哭着告诉了母亲我生理期不正常的事。

    母亲带我去医院看了医生。

    我读初中时,风气完全不像现在这么开化,一个女孩子若进妇科看病,会被人认为那是伤风败俗的事。所以,第一次进妇科看病,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我不敢抬头看人,觉得身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有无数张嘴在说我。

    医院开的药也并没有起作用,我病情越来越严重,后来到了茶饭不进、昏睡不醒的地步。

    那个时候,我时而清醒,时而昏睡,能感知到有很多人去探望我,听得到很多人看到我后的叹息,也能感知到母亲背着我偷偷哭,可我就是不想睁眼,也睁不开眼睛,不想看见任何人,就想那么浑浑噩噩的睡。

    鉴于当时我们村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生病死掉了,很多人都觉得我也可能会死掉,母亲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她很难过。

    母亲怕我死掉,每天按医生开的药方给我熬中药喝,每天变着花样做饭给我吃,可是我只喝中药,喝了药就躺下昏睡,喝过药后连一口清水都不喝。

    母亲想着我的命都快没有了,学应该也没法上了,就帮我办理了休学手续。

    我梦游一般离开了再有几个月就将结束的初一生活。

    看病的过程很曲折,走了很多弯路,还好,最后遇见了一位医术高超的退休妇科医生孔医生。孔医生给我把完脉,给我拿了三盒北京同仁堂的乌鸡白凤丸,说:“你这个病需要吃五盒,我给你拿三盒,你再去药店买两盒。药吃完,你的病就好了。”

    父亲担心去药店买不到这个牌子的药,就对孔医生说:“既然五盒能吃好,那就在你这里直接拿五盒吧!”

    孔医生拒绝道:“我这里主要是看病,卖药是次要的,给你们拿药,是让你们知道吃什么药,是哪个牌子。你需要的药量大,就按着我给你拿的药,去药店买。”

    从孔医生那里出来后,父亲带我去药店买了孔医生说的药,想不到药店的价钱居然比孔医生那里一盒贵了五角钱。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孔医生的医德、医术有多么值得称赞。

    按孔医生的医嘱,我将五盒药吃完后,病真的全都好了。

    在我的心里,孔医生就是天使,是救死扶伤的好医生,是救了我命的神医圣手,可是,好人总是很难有好报。

    在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有人眼红孔医生的财富,觉得她年轻时在人民医院上班,退休后又开了一个像私人医院一样的大诊所,一定赚了很多钱,于是便起了歹心,几人合伙去孔医生的诊所抢劫!

    恶人之所以恶,就因为他们没有底线,抢钱就够可恨了,他们还把孔医生给杀了,身首异处。

    警察接到报案后,搜寻了好几天才找到孔医生的头颅。

    那件案子在我们县城相当轰动,我听到后心里特别难过,觉得特别惋惜。

    后来听说凶手被抓到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几个有没有被判死刑。

    天堂里没有嫉妒、争竞、杀戮,但愿孔医生在天堂里快乐安康。

    9月份再开学时,曾经的初一同班同学都升入了初二,而我因为没有参加期末考试,学校不允许我升级,让我重读初一。

    当时我们小学5年初中3年共8年教育,我因为生病重读,整整读了9年,阴差阳错凑够了国家提倡的9年义务教育。

    再回到校园时,班级已不是从前的班级,同学也不再是从前的同学,老师更不是从前的老师了。

    我的班主任换成了一位年轻的名叫申化郞的男老师,申老师特正人君子,尤其是和女同事女同学相处时,特别注意分寸,是我眼里难得的好老师。

    复读的我,学习成绩像开了挂似的,语文、英语每次考试都是全校第一,只是数学太不争气,总是在及格线徘徊。

    因为文理反差太大,一时间我成了学校无人不识的风云人物,本班的班主任、各科老师自不必提,同年级别班的老师、校长、教导主任等,没有不知道我这个难以拯救的学生的。

    更让我名声大噪的,是有一次抽考,每班抽取前二十名同学参与考试。不出意料的,我的英语和语文成绩又是全校第一名,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的数学成绩考到了全校倒数第一。

    当时,我们的数学老师已由校长好脾气的儿子换成了以严厉著称的校长的准儿媳李歆瑶。知道自己的数学成绩后,我心里胆战心惊的,生怕李老师在教室里点名批评我。

    令我意外的是,李老师并没有批评我,相反,对我很温柔。

    上李老师的课时,我羞愧得头都不敢抬,李老师却拿着我考了倒数第一的试卷,很无助地走到我的位子上,温柔且小声地问我:“你哪里学不会啊?不会的地方你可以问我,我给你讲解!可是,你怎么着也不应该考倒数第一啊!”

    那一刻,我真是无地自容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果说这世界上真有努力也无法达成的事情,那就是数学和爱情了,这两样东西都让人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当然,在当时,我只对数学充满了无力感,对爱情,因为还不曾接触过,心里尚存有无限的幻想。

    关于曾经的校草,我休学回来再读初一时,他已读初二,我读初二时他已读初三,我们再不曾有过同班的机会。不过,关于他的传闻,却从来没有间断过,而每一个传闻,重点都是他又换了女朋友。

    我和校草偶尔会在校园里相遇,相比初一时,他已成熟了很多,人也更加帅气了。彼此眼神偶尔相撞,看到的也都是陌生,然后便各自慌乱地移开。

    如果相遇时,他身边有伙伴同行,他还是会故意高声说话,或者故意制造出来一些动静,以引人注意。

    毕竟还是初中生,情窦初开的年纪,总是希望引起更多女孩的关注吧!

    在读初中期间,我和校草之间没有发生任何情感纠葛,倒是和新任校花有了一段天崩地裂的友情。

    初三开学后不久,我们班级转来一个名叫念娜的女孩,长得极其漂亮,光芒盖过了当时的校花,成了我们学校新晋的校花。

    后来,念娜被分到了我们宿舍,并且与我的铺位相邻。

    当时的我们,都没有电脑,也没有智能手机,更没有网络,业余时间大多是看小说,而在晚自习后睡觉前,雷打不动的节目则是叽叽喳喳的卧谈会。

    同学们之间的友情,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卧谈会上生根发芽并枝繁叶茂,我和念娜的友谊也是这样一点点累积起来的。

    足够了解念娜后,才发现她貌美如花的外表下,性格却并不婉约,相反,骨子里有着一种男孩子的霸道和强势,尤其是对待感情的时候。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永远逃不脱乐极生悲的自然规律,两个人关系好到一定程度,无法再往好的程度上加深,就只会变得越来越不好。

    我和念娜好了一段时间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闹了矛盾,彼此开始互不理睬,见面也是冷脸相对。

    十几岁孩子的友情,很容易分分合合,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我和念娜闹了矛盾后,念娜身边没了我的身影,很快就围满了其他同学。看到曾经与我形影不离的念娜,与别的女生嘻嘻哈哈,出入同行,我心里酸酸的。

    倔强的我即便心里在乎,也不会主动去找念娜和好。

    从念娜的表现来看,念娜也并没有完全放下我们之间的友情。

    早自习时间,如果我躺在宿舍不去早读,念娜即便去了教室,也会再跑回宿舍,坐在宿舍与我大眼瞪小眼;吃饭时间,如果我不去食堂,她在吃完饭后便会给我打包一份,让别的同学送去我的座位上。

    我和念娜好的时候不觉得,闹了矛盾之后,我发现她总是偷偷往我的座位上放零食,而且每天特别关心我吃饭了没有,心情好不好等等。

    当然,我也会暗暗关心念娜都是和谁一起玩。

    那段时间,我和念娜的关系很奇特,明明两个人彼此不说话,可心里却还偷偷地互相牵挂着对方。

    当时的我很喜欢写日记,有了不开心的事,喜欢在日记上吐露心声。而我的书、作业本和日记,都放在自己的课桌上,并没有什么隐秘的地方可放置。

    我以为别人都会像我一样自觉,不随便翻找别人的东西,更不会偷看别人的日记。

    谁知道,和我同桌的女孩好奇心特别强,她偷偷地看了我写的日记,并且将我日记上的内容讲给别的同学听。

    这件事让我很愤怒,更让我愤怒的是,念娜听我同桌说我写日记后,也趁我不在座位上时去偷看我的日记。

    一时间,我的日记竟成了她们相互传阅的作文,人人都在我不在位子上时偷看。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日记本应该买带锁的,让别人打不开的那种。只是,当时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被人偷看日记的事情,最后一怒之下把日记撕了,从此再也不写日记了。

    被人偷看日记的事,看起来很不起眼,却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增加了我心理上的不安全感。当然,也让我开始有了防范意识。

    闹了一段时间的矛盾后,念娜给我写了一张字条,让别人转交给我,约我去校外的麦田里聊一聊。

    我按时赴了约。

    念娜倒是坦白,直白地告诉我她看了我的日记,之后我们又聊了什么,我已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聊了之后,我们便和好如初了。

    在与念娜和好后,我突然发现很多女生开始对我不友好。

    当时我并不知道原因,后来一个女生告诉我说,喜欢与念娜玩的人很多,我与念娜和好后,念娜就只和我玩了,冷落了其他女生,所以其他女生才忌恨我。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哪个女生请念娜吃东西,念娜都会点两份,一份她自己吃,一份带给我。为此,很多女生对我恨得牙痒痒。

    那种感觉,颇有点像万众瞩目的男主,爱上女主,而被众多女配嫉妒的言情剧。

    在我们年少热情却动荡的友谊中,很快便到了毕业季,念娜要转到她老家的初中参加考试,而我要留在原地。于是,我们便分开了。没有依依不舍,也没有痛哭流涕,彼此只是挥手说了句再见。

    那个时候,我们大家通常的联络方式都是写信。面临毕业和地址变动,我们无从联络,失去联系在所难免。

    读了高中之后,有一次和一位初中同学聊天,聊到了我和念娜的友谊,她说:“当初你们两个好得比人家谈恋爱都要好,我们都怀疑你们两个是同性恋。”

    原来,同学们背后是这样想我们的,可见当时我们的友情有多么热烈。

    只是,我和念娜都是性取向很正常的人,也好在当初没有人传出谣言,只是私下嘀咕,否则,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岁月的长河涓涓流淌,不知道念娜已流落哪方,只愿那个美好的人儿,一生都快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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