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又开始收拢；它们克制并敞开

    它们的立场向着呼啸的、平静的星期五旋转

    玫瑰色的，茶褐色的；橄榄色的裙裾

    我们年复一年地在裙裾中做女人

    我们年复一年地在穿裙裾的时间中

    承受住了谎言或诚挚的耳语

    雨越来越黑的时刻，月亮越变越皎洁的时刻

    这是裙裾间的秘密，它们如一辆火车般

    追赶上了速度；它们如未曾抚摸过的面庞

    越变越模糊，因为它们带走了裙裾间的秘密

    滇西蝴蝶

    蝴蝶并没有死去，只是变成了标本而已、

    它们沿着滇西之路四处收藏住

    昔日的绽放、飞翔的姿态；它们因迷途

    而蒙受住了一路的煎熬，它们因滇西而变成了标本

    我的滇西，我的灵魂

    蝴蝶们并没有死在我们的怀抱

    它只是变成了标本而已。这是蝴蝶们的监狱

    这是把我的灵魂勾引出窍的时刻

    我的滇西，正被蝴蝶的翅膀声笼罩着

    它们无所不在地飞，意味着它们无所不在的碰撞

    它们因碰撞而变成了标本；它们因一次次地

    逃往监狱，而被我们的灵魂所收藏

    熔金术

    一段已经迷失的口诀，就像旅途中一只

    失沉在轮船上的箱子，它已经随同波涛汹涌

    而失落在桅杆之下，它已经随同碧绿的海底世界

    而不朽地失落在我们心底

    它就是熔金术，就是提炼出被我们的嘴和牙齿

    被我们的心跳和速度所融入其中的

    那个午夜和黎明挥身告别的时刻

    它就是不期而遇的邂逅以及难以言喻的倾诉

    现在，我知道，火为什么灼痛了

    我们的肌肤；现在我捧住了迷失的口诀

    乃至抵达了口诀所存封的房屋

    现在，永恒不变的熔金术燃烧了一夜后开始熄灭

    我们又一次迁徙了

    载着土豆和盐巴，它们可以在转瞬间

    沿着火焰和容器的切入口，满足一个饥饿的人

    已经失去的自尊心。除此以外，载着的还有布匹

    床罩和油灯，手电筒，它们可以取暖，照明和学习

    这是我们又一次迁徒之路

    时隔三年或五年，我们总要离开旧地方

    我们满载着书籍，这是一车厢符号

    是让但丁和弥尔顿失之交臂的两个世界

    车上还有芽胚已经冒出来，它从有水的容器中

    疯狂地朝上生长；车厢中还有镜子，明亮的镜面

    还有剪刀、酒坛和发黄的情书。还有我的母亲

    她那仁慈的目光主宰着朝下而去的道路

    沿着西南方向打开手电筒